“不用同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秋川白不想柳憶安太過客氣,會讓他覺得對方在疏離自己。
「想來他這麼做,還是為了還清所謂的恩情。」柳憶安心想。
這些日子,秋川白接連的示好,讓柳憶安明白:只要她始終踐行新婚夜的承諾,不對兩個人的關繫有任何肖想,秋川白便會盡力報答她。
但一旦自己稍有逾越之意,對方就會像之前那樣將自己遠遠推開。
之前她誤會了對方的意思,如今卻是不會了。
既然他想做一些事情來減少心中的愧疚,就任由他做吧。
秋川白將話傳到了,卻不想這麼快就離開,便問道:“那我沒什麼事了,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嗎?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做的嗎?”
“我也沒什麼事,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柳憶安同他道別。
秋川白原本沒打算立刻離開,柳憶安此話一出,他現在倒是不得不離開了。
秋川白依依不捨道:“那……那休沐那日我來接你。”
“好,我等你。”
回去的路上,秋川白細細回味著同柳憶安的對話。
「她今日對我笑了。」
「她說她等我。」
想到柳憶安的笑容,秋川白兩頰發燙,腳步也變得輕快。
秋川白邁著雀躍的步伐回到宅中,卻在見到華來的時候被潑了一盆冷水。
“公子!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成這樣了?”看見秋川白臉上五顏六色的樣子,華來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問道。
“我怎麼了?”秋川白不解。
“公子你的臉,怎麼化成這般模樣了?”
秋川白聞言直奔臥房,看見鏡子裡一幅不倫不類的妝容,心情立刻從天上跌落到谷底。
天啊!自己剛剛就是這幅模樣見柳憶安的嗎?
秋川白心裡哀嚎。
原來柳憶安是被自己這幅怪模樣逗笑的嗎。
之後接連的幾天,他都如霜打的茄子般,做什麼都無精打採的。
直到柳憶安休沐的那天,他都仍羞愧地不敢直面對方。
休沐日清早,柳憶安來到書院門口等候秋川白。
上次見到他時,他還是一臉歡喜的樣子,今日卻躲著她的視線。
“我來接你回家。”秋川白低著頭,扭捏地說。
一路上,秋川白都沒再開口說過第二句話,只是一味地悶頭走著。
“妻主,就在這裡。”到了宅子門前,秋川白用盡一路積攢的勇氣,叫出了“妻主”兩個字。
這是秋川白第一次在私下裡稱呼她為妻主,只是柳憶安卻沒有察覺到稱呼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