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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歷史選擇他們,他們創造歷史。
“天行有常, 不為堯存,不為桀亡1)。同樣, 天下大勢的分分合合,亦不會因為始皇你一人而有所改變。”
親眼目睹大秦帝國的覆滅,還有開城門受降的秦王子嬰和王室貴族八百多人、文武官員四千多人被殺,以及鹹陽城也被項羽所焚2),甚至是後面老秦人喜迎劉季3)的場面,嬴政便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令他動容了。
尤其是神仙的這番話,更是讓嬴政對所謂的千秋萬代霸業感到失落。不過失落沒多久,他便又重新振作起來。
“神女如此貼心的讓我看到這未來之事,怕還是在為我著想。”
妙辛夷聞言,頓時就興致盎然的問:“哦?始皇何出此言乎?”
“未蔔先知是神女之靈通,若是讓我去猜測, 或者是自行探索, 怕是要繞許多彎路, 指不定還可能無功而返。可神女卻如此大費周章的讓我直面這慘烈的未來,豈不是在寄期望於政, 以待我擺脫身死沙丘行宮, 還被那鮑魚所醃,以及大秦二世而亡的下場?這般說來,神女倒是甚愛我矣!政左思右想,實在是感激不盡,卻又無以為報……”
受那些奇奇怪怪的影視劇影響,妙辛夷聽到秦始皇的這番話,第一反應就是“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 不免心中囧囧。但轉念一想,秦始皇可是追求長生不老到了瘋魔的程度, 不然也不會被那個大騙子徐福給騙人騙錢騙感情,還差點連棺材本都給騙走。
特別是秦朝時還十分流行人與神仙春風一度的傳說,什麼黃帝禦女三千白日飛升4),簡直就是怎麼荒謬怎麼寫。
“吾的目的並不在此。”
嬴政微微點頭,很是坦然道:“政只是一界凡夫俗子,自然不可勞煩神女如此費心費力,依政之薄見,神女這般苦心,想必是為了天下庶民著想。君舟民水,互為襯託,但水能載舟,毅能覆舟。”
妙辛夷:“這麼說來,始皇是見到唐太宗李世民了?”
嬴政頷首,道何止是見到,還彼此交談了一番,甚是相見恨晚。
“也是多虧有神女相助,不然我與世民如何有相遇的機會,實在是深受神恩,不知應當如何報答。”
妙辛夷不免露出一個成熟穩重但又不失尷尬的禮貌微笑,能要求你們這些做皇帝的有什麼報答,別總想著縱情享樂搞事情,多體察民情就好。
至於別的,也不圖你們什麼了。
而且你們皇帝有共同話題那不是很應該的嗎?都是千古一帝,還都吃過丹藥,同時還有一大堆不肖子孫。什麼王朝二世而亡也有的聊,一個兩個都是親身經歷,只不過一個躺陵墓裡,一個是親眼目睹親戚的王朝覆滅。
但也大差不差了,反正就都是二世而亡,大哥不說二哥。
“到時候還有新人介紹給你。”
嬴政心頭一動,難道又有新來的皇帝?只希望不會是像劉徹那樣不靠譜的。
剛想到劉徹,神女便問起他們和劉徹相處的怎麼樣。嬴政微微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隨後神情很是複雜道:“一言難盡。”
妙辛夷這下子興奮了:“既然一言難盡,那就長話短說。”
瞧見神女這般想要看熱鬧還不嫌事大的興奮摸樣,嬴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便徐徐說起他、李世民和劉徹最好還是不要說的二三事。
簡單來說就是年輕小夥子言語調戲半老皇帝,雖然這個半老皇帝也就是三十多歲四十歲的年紀,可確實是到了當爺爺的時候。
突然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紅戴綠金玉滿身的年輕人說些不著調的話,那簡直就是不要太恐怖。
更別說還是始皇和太宗這樣對龍陽之好斷袖之癖避如蛇蠍的皇帝了。
誰敢把帝王厭惡之事玩到帝王面前,那簡直就是九族都活膩了。一般和九族有點羈絆的人,那都不敢幹這種事情。
“一定是漢朝把這種風氣帶起來,才會讓我的高明學壞的!都怪那個劉徹!當時高明可是就站在我身邊,他怎麼能這樣子做?那萬一他看上了我的高明,或者是讓我的高明變的更壞,我可如何跟在天有靈的觀音婢交待?好好的孩子帶出來,回去之後就變成了壞孩子……”
李世民悲傷得難以自抑,可哭哭啼啼的話語落到始皇耳中,卻只讓他覺得枯燥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