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穆是第一個看完資料後表明想法的人。
“我們現在去哪裡?”
看到她眼眸中那兩團灼熱燃燒的火苗,秋彥就知道這個從來就是做了再考慮後果的女刑偵隊長已經認定了就是“七彩蝴蝶”乾的事。
沒有國際刑警介入當然比有國際刑警介入更刺激。
“去找佘光。”
“走。”
夏傾穆的行動比說話更乾脆,拔腿就往外走。
秋彥看了一眼向他看來的桑榆,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向外走去,他知道桑榆能夠領會他的意圖,也會把他需要調查的情況調查清楚。
佘光不在家,兩人驅車來到了佘光的畫廊。
車子剛在畫廊外的停車場停穩,夏傾穆忽然揚了揚眉。
“佘光?這個名字很有意思,難道他做生意就不怕賠光?”
佘光和青市口音中虧錢的讀音很接近。
秋彥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慢慢點點頭,“恐怕他不是青市人,要不就是他一點都不怕。”
佘光約莫五十餘歲,臉型很端正,五官除了鼻子也算得體,但是要麼你不看他的鼻子,看了鼻子後就會對這人沒有任何好感。
他的鷹鉤鼻子勾的弧度很大、很尖,所以變成了一臉尖相。
夏傾穆自然立刻對佘游標上奸商的標籤。
甚至懷疑這一次“七彩蝴蝶”是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對一個為富不仁的奸商進行了一次人民的審判,只是好好懲戒他一下。
而且更讓夏傾穆不滿的就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這個佘光立刻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好像他們欠他錢一樣。
夏傾穆很奇怪,現在不是都是欠錢的才是大爺?
秋彥倒是很平靜,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就是不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由夏傾穆來詢問。
夏傾穆一下子來了精神,她很滿意秋彥的決定。
“為什麼‘七彩蝴蝶’會找上你?”
佘光一怔,按照他的理解,這兩個警察應該詢問一下他是什麼時候第一次收到威脅信才正確。
“我怎麼知道?還有你說的什麼‘七彩蝴蝶’到底是什麼?它真的代表人?”
夏傾穆很不耐煩為佘光解釋。
“‘七彩蝴蝶’是個國際盜竊集團。”
“那就對了。”佘光大叫了一聲,“他們一定是看上了我的畫,誰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個著名的收藏家。”
秋彥輕輕蹙了蹙眉,他覺得從一開始佘光就在裝傻。
——他會不知道“七彩蝴蝶”?那還憑什麼認為自己是一個聞名全世界的收藏家?畢竟“七彩蝴蝶”在收藏界就和那些收藏品一樣有名。
夏傾穆直接的多。
“哦,你畫廊裡的畫很值錢?我看也是一般,看中這些破畫是不是讓‘七彩蝴蝶’自降身份。”
秋彥差一點笑出聲。
夏傾穆的話聽上去不像是在詢問案情,完全就是在損佘光,看來人的第一印象實在很重要。
佘光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陰晴不定。
“這位警官,你懂不懂畫?憑什麼說我畫廊裡的畫都是破畫。”
“那你說說有什麼名畫!”夏傾穆還是爭鋒相對。
佘光眼眸中的光芒變得陰霾,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