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過後,柯澤又擔憂起來。
“秋老弟,這樁案件我也研究過,恕我直言,假如沒有新的線索出現,只能就此罷手,完全就是個死衚衕……”
“難道你有新發現。”
秋彥搖頭苦笑。
“柯隊長,你和你師傅魏濤已經研究這麼久了,都沒有新的發現,該找的估計已經都找遍了,我只看了一個下午的案件資料,怎麼可能有新的發現。”
柯澤嘆了口氣,仰頭灌了一杯酒。
“是啊,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破呢!”
“魏濤可沒放棄,他一直在做你們想做的事。”秋彥正色道。
“不是我師傅,他就是鑽進了一個死衚衕。”柯澤埋怨起來,“盯著那個叫什麼董啟的人不放,我他是不是一定要證明他是對的?還是想證明別人都錯了?”
“不會。”秋彥斷然道,“還是那句話,他是一個警察,一個將責任深埋在心中的警察。”
完這句話,秋彥忽然頓住,隱然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康毅夫他和魏濤很像。
在他心中,又何嘗想證明過什麼,只是為了還事實一個真相而已。
魏濤想來也是如此。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秋彥甘願插手。
“嘿嘿,警察……”柯澤搖頭苦笑,點上煙,目光茫然,“當警察有什麼好的,連個家都顧不上,特別是我們刑警,更是沒日沒夜,別家人成要為你擔心,就是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會遇到什麼危險。”
秋彥心中一動。
柯澤已經成家,不過根據慕鳴的道訊息,柯澤有個兒子,平時也喜歡在同事面前炫耀一下兒子的乖巧可愛,不過卻從未提及過妻子。
莫非……
秋彥雖然有所懷疑,不過沒有詢問。
他向來不喜多詢問別人的家事,別人想自然會,不想也必定有其理由,刨根尋底般追問,搞不好朋友也沒得做。
柯澤其後也沒什麼,差不多半時後,帶著七分酒意,柯澤和秋彥告別。
第二,秋彥沒去市局,直接來到了新開派出所。
現在的所長是個約莫四十六七歲的中年人,叫廖山,是從外區調來的,聽到秋彥是想來了解一下魏濤的事,立刻扶案站起。
“秋隊長,你看我也是從外區調來的,這半年來大部分時間還是花在熟悉片區上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為老魏所長點個贊。”
他故意頓住話頭,想引起秋彥的注意,不過看到秋彥似乎沒什麼反應,立刻感覺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
“這片街道在老魏所長的管轄下,治安防範工作做得相當好,來之前我也聽過對老魏所長的一些風評,到了以後雖然只和他見過一面,話也沒上幾句,不過光從他留下的這些工作,我就覺得其中一定有誤會……”
“我敢,老魏同志一定是一個對工作很認真,很負責,而且很有些獨到方式方法的人。”
“那就是他是一個稱職的所長?”秋彥故意問道。
“當然。”廖山肯定道,“非但稱職,我看他的本事只擔任新開派出所所長那就是屈才。”
“當年那件案子發生時,魏濤可不是新開派出所所長,而是擔任北橫區刑警支隊隊長的職務。”
廖山一凜,忽然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