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秦玄歌似乎終於有了決斷，看著秋彥沉聲道。
“對你來呢？”秋彥唇角邊逸散出一抹動人的笑意，卻讓秦玄歌看得牙根發癢。
“同樣如此。”秦玄歌苦笑，“不過現在還不能決定。”
秋彥心中頓時多了一種很糾結的釋然，他明白秦玄歌的事故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在這件事上他必定不會如此輕易的決定，以後同樣不會決定，秦玄歌會將這個決定權交給上面。
那麼結果又會怎樣？
按照秋彥的判斷，康毅夫的確會同意使用提前轉移的手段，蒼衍墨的決斷卻決定於他究竟要什麼結果。
假如蒼衍墨是想一打盡的話，那麼他會固執的決定引蛇出洞。
因此這個決定很有可能最終會落在冉陽東身上。
然而，冉陽東更看重的恰恰是形象工程，所以出於在人民面前展現警方力量的目的，他會站到蒼衍墨這一邊。
但是，這還要“對手”接下來使用的手段來決定。
假如這些對手使用非常手段，讓整個青市處於一種恐慌中，冉陽東一定會堅決下定這個決心。
秋彥的沉默讓秦玄歌起了誤會。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不錯，剛才你的確過我不會採納你的意見，只不過假如最終的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那我也只是一個背鍋俠……”
“秋隊長，一切還是要服從大局。”
秋彥輕輕一笑，“我沒意見。”
罷，他轉身就向辦公室外走去。
秦玄歌卻忽然感到不對勁，似乎這個結果非但不能讓秋彥動怒，反而適得其所，秋彥到底在作何打算？
回到一隊辦公室，看著辦公桌上一大堆柯澤讓人送來的資料，秋彥嘆了口氣。不用看他就知道柯澤讓人排摸的資料事實上並沒有太大價值，唯一可供參考的就是幾家店面外的監控錄影以及還未送到的飯館中的監控錄影。
秋彥覺得這一次的對手很不簡單。
因此一定不會如此輕易留下任何證據。
帶著這種直覺，秋彥開始逐一觀看監控錄影。
雖然已有思想準備，然而在幾個時的觀看中一無所獲，還是不免讓秋彥覺得沮喪。
對手的強大讓他感到事情的棘手程度超出想象。
入夜時分，柯澤又讓人送來了飯館中的錄影，雖然其中一份錄影資料是已經經過篩選的可疑錄影，秋彥還是選擇從頭看上一遍。
一直等到第二凌晨三點左右，他才把所有的錄影全部看完。
關上螢幕以後，秋彥只覺得脖頸變得有些僵硬，畢竟一直保持坐姿，終究會讓肌肉不適。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隨後來到窗戶邊，開啟了窗。
寒風帶著一股不出的寒意撲面而來，秋彥的眼眸中卻沒有因為一無所獲而變得黯然，相反，眼底深處隱然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有線索就是一條線索。
秋彥望著夜空上那閃爍的格外明亮的星星，一個清晰的念頭正在逐漸驅散心頭的那片迷霧。
對手很強大，這一次出動的絕對不會僅僅只有幾人。
幾乎所有來往的人都看不出有何疑點，就算個別行跡詭異的物件也都是隻出現一次，絕對沒有重複出現過。
除了用安排謹慎，人員複雜而龐大來解釋，其他的任何理由都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