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旭只是氣頭上的話。”束含撐著腰緩緩坐下,“而且我相信叔也不會做什麼買兇殺人的事。”
“唉!”竺國辰長嘆一口氣,“束含,不是我你,你總是把人往好裡想,實話竺順這臭子這些年的變化我比你更清楚,真要查出來是他乾的,我一點也不驚訝。”
束含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秋彥看了一眼竺旭,忽然一笑。
“老伯,你知不知道竺旭在外面有女人?”
“知道。”竺國辰毫不猶豫回道,“所以我們竺家欠束含的實在太多,要不是竺旭還算孝順,我連這個兒子也不想認!”
“爸,你別這麼。”束含搖搖頭,“這些都是我這個媳婦應該做的。”
秋彥的笑容逐漸斂去,對於束含的這個想法實在不能苟同。
“我該走了。”他最後看了一眼竺旭,聲音變得真誠而低沉,“我會想辦法搞來那首谷中百合花,希望到時候對他有用。”
束含一怔,沒想到秋彥竟然將這事記上心頭。
“不用麻煩秋警官,我會想辦法的。”
秋彥笑笑,轉身向外而行。
“警官,關於剛才我的那些事……”
竺國辰沒想到秋彥這麼快就走,似乎根本不像是一個調查案件的警察,更像是一個聽故事的吃瓜群眾。
“警方會調查。”
留下這五個字,秋彥頭也不回離開。
這場雨下下停停,直到將近晚上六點三十分,才終於完全停止。此刻市局刑偵一隊的辦公室卻相當熱鬧,幾乎應該和不應該在的人都在。
除了秋彥還沒有回來。
就連醫莊葉落也在這個時候來到辦公室,不過他的目標當然不是人人都在等待的秋彥,而是剛剛忙碌完的桑榆。
“該下班了。”
他的語氣雖然溫柔,不過鈍刀斬骨般的聲音實在讓人無法忍受,夏傾穆就是其中最無法接受這種聲音的人,因此她第一個跳了起來。
“莊醫,我們刑警哪有上班下班的時間,現在手上正有案子要辦,現在可沒辦法下班。”
“我知道。”莊葉落目不斜視,只看桑榆,“還不是因為那個粗魯的傢伙沒有回來。”
夏傾穆對莊葉落評價秋彥為粗魯很有興趣。
“為什麼要他是粗魯的傢伙?”
“就是。”慕鳴忽然就冒了出來,打抱不平地道,“誰不知道我們秋隊可是溫文爾雅的人,這些年我就沒看見過他發過什麼脾氣。”
“溫文爾雅?”夏傾穆驟然調轉方向,“他可算不上。”
對她這樣的女神都爭鋒相對,毫不相讓,在夏傾穆心中當然算不上什麼溫文爾雅。
慕鳴吐吐舌頭,不想招惹這個女煞神。
莊葉落慢吞吞抬起頭,轉過臉。
“那個粗魯的傢伙從第一進市局起我就認識,所以我比你們知道的事要多的多。”
他話的聲音也很慢,讓人感覺已經不是鈍刀斬骨,而是故意拿一把快刀在骨頭上緩慢的不斷摩擦,滋滋啦啦的聲音讓眾人耳膜更加難受。
但是莊葉落的可是關於秋彥以前的事,這讓眾人有一種想聽又忍受不了的感覺,備受折磨。
桑榆忽然起身,二話不就往辦公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