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襄王風流成性,常年流連煙花之地,不學無術,不堪大任。
那些老臣更是心痛不已,寒王殿下被奪權後便了無音訊,恐怕是兇多吉少了。然而要把這大好江山送給這個紈絝子弟的襄王,想著那虎視眈眈的西涼王和意氣風發的南陵王,北洲江山就岌岌可危啊!
然而皇帝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機,他聽國師說他的龍運綿長,還打算身體養好以後再大肆選秀,擴大後宮,來年再生十七八個小皇子,到時候皇位的繼承人他可以慢慢地選。
襄王和如妃再次入宮,徹底控制了皇城的禦林軍,就連太監宮女都被收買,整個北洲皇城都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襄王這些年渾渾噩噩借酒澆愁,直到前些時日傳來千羽寒死而複生的訊息,他整個人從再次活了起來,和如妃以及幕僚商議著如何再次回宮奪權。
好不容易搭上了國師,沒成想竟然如此順利。
父皇不但奪了寒王的權還親手將他變成了一個廢人,而他和母妃就名正言順地入主了東宮。這些年父皇多疑猜忌,將所有的皇子都送進了地府,他成了僅存的哪一個,實在是匪夷所思。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利用權勢找到他心愛的女人,然後與她幸福美滿的過完這一生。
母後說他胸無大志,但是他本就是貪圖享樂之人,與摯愛之人在一起,他就於願足矣!
西涼皇宮。
長風流雲的狀況不但沒有好轉還急轉直下,看到千羽寒她就好像是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鬼哭狼嚎起來,抓起能用的東西就朝人砸去。
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原本以為她的心病,沒想到心藥也出不掉這病症。
“父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去無妄山請七師傅下山一趟吧!”千羽寒眉頭微皺,她總覺得娘這個症狀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哎,本以為你回來了你娘就會好轉,沒想到還是老樣子。”西涼王失望地搖頭嘆道,“早去早回!父王會派暗衛保護你。”
“嗯,我會盡快的。還有宮裡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要小心些,千萬不要再出現上次跳樓的事情了。”千羽寒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西涼王鐵青著臉點頭應允,“本王會小心謹慎的。你放心去就是了。”
千羽寒當晚便回了北堂翎的府邸,打算收拾收拾,明早就啟程回無妄山。
隔著幾道門便聽到了打鬥聲,繼而便是抽噎的哭泣聲,她轉身剛想出門就和站在門口的北堂翎撞了個滿懷,疼得直捂著額頭,怒瞪著某男如鐵石般堅硬的胸口。
“撞疼了嗎?我瞧瞧!”北堂翎快步上前攬住了她,伸手拉下她捂著額頭的手,認真地看了看,還小心翼翼地替她揉了揉微紅的額頭。
“有人在哭。”千羽寒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嗯。”北堂翎替她揉了揉額頭,輕應了一聲,淡定自若,“習慣了!”
千羽寒不由地一陣無語,雖然這幾日她一直住在宮裡,但是什麼時候府上來了個哭泣包,她怎麼不知道呢!
“是誰在哭?”千羽寒仔細聽了聽,這會兒又沒有聲音了。
“飛揚!”
納尼?
千羽寒不由地咋舌,無語道:“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有可能。”北堂翎一邊替她揉額頭漫不經心地回道。
千羽寒一時語塞,“你師弟這麼反常,你怎麼也不去看看?”
“他主意大著呢!”北堂翎一副我可管不了的樣子。
“他就打算這麼死纏爛打?”千羽寒搖了搖頭嘆道,“五年了,要是這招奏效還會有今天……”
“那不如你來出出主意,哎,你不知道,我這些天耳朵都起繭了。”北堂翎伸手捂了捂他可憐的耳朵。
千羽寒明眸流轉,顧盼神飛,蹙眉道:“嘶,你們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吧?知道我恢複記憶了,就想讓我幫塵飛揚把小七給拿下了?”
北堂翎擰眉,這話說的,讓人怎麼接?
千羽寒煙眉微挑,惡狠狠地威脅道:“我去找小七聊聊,讓他給我閉嘴!否則我讓火夕抓爛他的臉,讓他哭一輩子!”
塵飛揚豎著耳朵聽到此話,瞬間就閉嘴了,趕忙伸手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臉。
要毀他容!
這個女人恢複了記憶,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