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髒?”陳佑楠著實沒想到塗山玖看上去溫吞好拿捏,實則卻這麼敢說話。
“當然是說你髒啊。”現在在塗山玖的眼裡,陳佑楠身上那濃重的黑氣,簡直要把他給吞沒了。
她微微歪了下腦袋,眯了眯眼,眼神裡透露出危險,聲音泛著冰碴: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能活著從你房間裡走出來已經算你福大命大了,你要是再不閉上你的臭嘴,我不介意等那剝皮鬼扒了你的皮後再來收了她。”
此話一出,玻璃房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隨即而來的便是鬨堂大笑。
那聲音簡直比剛才的重金屬音樂還要讓人震耳。
其中笑的最大聲的莫過於面前的陳佑楠了。
“哈哈哈,笑死,還剝皮鬼呢,我還說我看見過畫皮鬼呢!”
有了陳佑楠打頭,其他人也肆無忌憚的嘲笑:“我沒見過鬼怎麼辦?但是我見過妖怪呢!”
“我我我!我沒見過鬼,謝少你讓你嫂子給我們抓來一個看看唄!”
說話的這些人都是和陳家一條船上的。
南城在沒有大洗牌之前,陳家可是豪門老大。
哪怕是現在局勢變了,謝家上位穩居首富和一些豪門拉開了一點差距,但陳家是祖上基業,自然有根基在那。
陳家那條繩子上可是拴著很多隻螞蚱呢。
這也是為什麼陳佑楠可以有恃無恐的和謝景亭對著幹。
當然了,他們之間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你損我一句,我讓你丟一下臉而已,不會上升到家族利益,畢竟有競爭才有進步的嘛。
所以陳家從來不管陳佑楠,小輩的事情就讓小輩自己去解決。
好巧不巧的謝老爺子也是這樣想的,並且還跟謝時予說了,不讓他出面,就當是給謝景亭上社會之前的‘對手’了。
而這場派對看似請了擁護謝家那邊的還有中立的人,但大多數還是擁護陳家這邊的人居多,這樣一來,氣勢上就壓過謝景亭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們都笑的那麼大聲了,謝景亭和謝景舟他們反倒也跟著他們一起笑了,聲音還不小呢。
陳佑楠立馬收住笑,反問謝景亭他們:“你們有病?笑話你們呢!”
塗山玖沒笑,也沒回答他的問題。
她只覺得沒意思,就是一群小孩子在玩你推我一下,我踩你一下的遊戲罷了。
淡定的從兜裡拿出來一根棒棒糖,拆開放進嘴裡。
謝景亭看見了,也想吃。
上次在火鍋店他吃過一次,總感覺塗山玖給他的那個棒棒糖特別好吃,吃完了人都精神了的感覺。
但是後來他買了好幾個牌子的,愣是沒有找到跟她那個棒棒糖一樣味道的。
他又不好意思問,畢竟一個男人願意吃棒棒糖有點丟人,一點都不man。
塗山玖自然不知道謝景亭此刻腦海裡,正在糾結男人吃棒棒糖就不man的怪理論,但他咽口水的小動作她可是看的真真兒的。
她抿唇,從兜裡又掏出來兩根,分別遞給了謝景亭和謝景舟:“喏,謝謝你們剛才罩著嫂子,嫂子請你們吃棒棒糖當消遣,接下來一邊吃一邊看戲。”
陳佑楠右眼皮子一跳。
這場景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上次在火鍋店,也是類似的動作,類似的對話,然後塗山玖就說出了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這次她......
果然,下一秒,塗山玖轉身正對他挑釁的說道:“剝皮鬼就在你房間裡,你們不是想見鬼?那——帶路讓你們看看和你見過的那個畫皮鬼有什麼不一樣?”
塗山玖話音剛落,剛才沒有給機會發揮謝家這一隊的人,立馬附和。
“對啊,對啊,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他們就是嘴嗨,還見過鬼,怕不是要真見到鬼都要被當場嚇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