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譽話音乍然一停，瞪大眼扭頭：“……”
姜裡瞥他一眼，不懂他反應怎麼這麼大。
秦夜驍拿起手機，把檔案發到姜裡郵箱，繼而又補充：“手術成功率很低，但動不動手術，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
姜裡點點頭，接收了檔案。
再抬頭，那雙狐狸眼又變得散漫。
她笑了下，拿起筷子給秦夜驍夾了塊魚肉，“那就拜託驍爺了，吃魚，補腦。”
秦夜驍盯著魚肉看了兩秒，吃了，然後不緊不慢開口：“希望你下次給我夾菜，不是為了其他男人。”
沈譽和秦山：“……”
“以免我在手術過程中產生不良情緒，影響成功率。”秦夜驍轉眸看她，補了句。
“……”
姜裡支著臉，漫不經心的，“你事兒還挺多。”
“愛情具有排他性和佔有慾。”秦夜驍面不改色道。
沈譽和秦山吃飯的動作僵硬一瞬，似乎很難接受這種話是從秦夜驍口中說出來的。
但兩人都十分有默契的不吭聲，努力降低存在感。
姜裡挑了下眉，緩慢的笑，“有求於驍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夜驍深目看著她，嗓音低沉，“我說結婚，可以是合法夫妻麼？”
“咳——”沈譽狠狠嗆了下，握拳抵在嘴邊。
秦山給他倒水推過去。
姜裡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面無表情道：“不可以。”
秦夜驍沉默兩秒，“沒關係，我會把不可以變成可以。”
“……”
姜裡微微咬牙，無語到笑了一下，“我何德何能。”
……
俞家別墅。
俞老爺子和俞榮楚成彰一回來。
俞夫人連忙從沙發這邊起身，走過去，“爸，姜裡那邊怎麼樣了？”
俞若琪也緊張地望著俞老爺子。
只要姜裡願意和他們緩和，再幫她在容大師那邊說兩句好話，帶她去幾次容府，她被刺繡班除名這件事，就能立刻揭過去。
這幾天她甚至不敢出門，就怕看到別人嘲諷的眼神。
俞老爺子淡淡道：“裡裡的事，以後和你們無關，也別想著利用她做什麼，把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少動歪心思。”
“爺爺！什麼叫歪心思！”俞若琪急切出聲，“她從小受您的恩惠還少嗎？現在就算我們要求她做什麼，也是應該的！”
俞老爺子皺眉。
俞若琪對上那雙蒼老深沉的眼睛，底氣不足的捏緊手指，“我又沒有說錯！那是她欠俞家的！”
俞老爺子看她良久，什麼話也沒說，徑自回了房間。
“本來就是！”俞若琪滿臉不甘，表情幾乎扭曲，“姜裡自己親媽都討厭她！除了爺爺誰管她！讓她幫個小忙又怎麼了！”
楚顏視線盯著老爺子手裡的塑膠袋，抿抿唇。
原來這是姜裡給老爺子的。
老爺子住院期間，她好像在病房見過他吃這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