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裡看她一眼:“包不住的時候再說,別提前給我販賣焦慮。”
容琇:“……”
兩人回到前廳。
姜裡拎起自己的包,喊姜在野:“走了。”
一行人起身跟容琇告別。
“容奶奶再見。”姜在野揹著奧特曼書包,乖巧的彎了彎腰,禮貌道:“這次太匆忙都沒給您帶禮物,下次再正式拜訪您。”
是姜裡生的孩子,還這麼乖。
容琇心都軟了,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塞給她:“以後有空就來奶奶這玩兒。”
姜在野笑眯眯的點頭:“謝謝容奶奶”
望著一行人離開。
容琇回到繡房。
走到角落一幅繡品前,取下遮在上面的防塵布。
繡房裡有六鶴圖,石橋圖,雨後荷花圖,山河社稷圖。
大多都是祥瑞之風。
唯獨角落這副。
暗黑風,視覺衝擊力極其強烈,又深刻。
整幅圖上面是黑紅漸變的枝幹連線著漂亮鮮豔的花朵,百花齊放。
偏偏這漂亮到極點、五顏六色的百花,全是罌粟。
下面是猙獰可怖、動作扭曲的人骨骷髏。
“血肉餵養罌粟”的一副繡品。
這幅圖技藝高超,活靈活現。
黑、金、紅、白四色佈局巧妙,陰暗詭異又血腥恐怖。
蹙金繡光影斑駁,栩栩如生,彷彿能看到人骨架在畫中掙扎。
濃郁的死氣。
容琇把這幅繡品和今天姜裡新畫的雪山紅梅底圖放在一起。
這時候,繡房門突然被哐噹一聲推開。
許正華闊步走進來:“我聽許闖說,裡裡今天畫了一幅新底圖,和以前的很不一樣,我來看看。”
容琇嚇了一跳,撥出一口氣,“你就不能動作輕點,照顧下我這個老人家的心臟!”
“抱歉抱歉,實在是太激動了。”許正華賠著笑臉,“圖在哪兒呢?”
話音剛落,看見容琇面前的兩幅圖。
“她竟然真的會畫這種風格的底圖……”許正華怔怔的說。
黑與白,死與活,明顯的對比。
許正華心潮澎湃的看向容琇:“這是不是說明,她徹底好了?”
對這件事,容琇也不敢下定論。
不過有藥王谷在,一大幫人不會讓姜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