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卜流年買的東西,餘念雖然收了下來,可一件也沒有用,全都整理好放在了衣櫃裡。
這些東西太貴了,弄壞了弄髒了她也賠不起。
她早晚都是要離開的,等離開這裡,這些東西也跟本就用不到,只等著合約到期,她臨走的時候再把東西還給他們。
南卜流年過了出事半年來最清淨的幾天。
如果不是不言過來接他,他很想一直在這裡住下去。
他可以忍受別人同情的,嘲弄的,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的非議。
可獨獨忍受不了父母看著他時,疏離的,責難的,帶著憎惡怨恨的冷漠目光。
他們的愛,給的只是能帶給他們利益的他。
現在的他沒用了,便被他們棄之如敝履。
週五晚上。
餘念把飯菜都擺好,去喊南卜流年吃飯,到了門口的時候才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轉身回去了。
她怎麼忘了,南卜流年下午的時候被人接走了。
每天習慣跟人一塊兒吃飯,突然少了一個人,偌大的水晶宮空蕩的有些嚇人。
桌上。
一小砂鍋麵條。
番茄汁麵條,粉嫩嫩的顏色,上頭放了幾顆嫩生生的小青菜。
四個菜。
蓮藕蒸雞。
糖醋排骨。
耗汁秋葵。
胡蘿蔔蛋卷。
餘念剛剛準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