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眼睛，不能哭！
餘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明明是該開心的事情，她卻哭得跟個孩子似的，委屈又難受，就是想哭，大哭一場，直到聲音都啞了，才有些尷尬的從他懷裡退出來：“對不起，我控制不住。”
季寒至看著她紅腫著一雙眼睛，滿面淚痕的小模樣，心疼的不行，大手給她拭去眼淚：“別跟我說對不起，永遠都別對我說對不起。”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餘念突然就委屈了，難過的要命：“你是不是怕我纏著你不放，怕我訛詐你。”
“不是。”季寒至看她不哭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幫她擦著眼淚：“我倒是希望你能纏著我不放，你能賴著我一輩子。”
可是她不是那樣的人啊！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餘念越說越委屈，眼淚又忍不住的往下流，咬著唇，淚眼汪汪的抽了抽鼻子：“你就是怕我會糾纏你。”
季寒至終於知道了為什麼說女人都是不講理的生物了，一向懂事堅強的她，也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一面，可見這話是不假的，只能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不該瞞著你的，別哭。”
餘念是第一次聽到大boss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這些話，緊張的聲音都變了，心跳瞬間有些奇怪，抽了抽鼻子，她聲音很小：“你的病，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留下的後遺症吧！”
他嚴重失眠，幽閉恐懼症，都是因為那個時候被關在那裡，留下的病症。
“嗯。”季寒至也不瞞著她：“是我太笨，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就應該留意的，能讓我安睡的人，怎麼可能是與我不相干的人呢？如果那個時候我就查不出來了，也不會讓你如此為難。”
想到以前的時候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就悔的恨不得時間倒流，他好去糾正所有的錯誤。
“你又不知道。”餘念咬著唇。
是很過分。
他那個時候，甚至比大魔王還要過分。
大魔王最多就是對她發發脾氣，為難他。
而他那個時候，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對她人格的侮辱。
可是現在再想想，記憶突然就有些模糊了，所以她這個人，就只記得別人對她的好，別人對她的壞，她可以很快的選擇性忘記。
她早就已經不恨他了。
“那也是我的問題。”季寒至堅持：“能原諒我嗎？”
“嗯。”餘念笑了：“那你要給我買冰激凌，，熊寶寶。”
“冰激凌，熊寶寶都已經給你買了。”季寒至看著瞬間變得開朗起來的女孩，心情突然也跟著變得好了起來。
餘念想了一下，還真買了，沈蓉蓉那次闖禍，他給她買了芭比娃娃，買了熊寶寶，不對：“那不是獲獎的嗎？熊寶寶是人家店主送的。”
“那我就再給你買一間屋子的大熊寶寶好不好？”季寒至沒想到她還分的挺清楚。
“不用了，反正不管是買的還是送的，都是你贏來的。”餘念沒想到自己的生命中，除了壞事，還是有好事的。
至少。
她找到了小時候的那個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