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沒有說話。
黎曄沉默了片刻，聲音啞的厲害：“那我祝你幸福。”
她不說話。
那就是了。
苦笑著勾起唇角，看著帳篷頂。
一直都沒有機會的。
他不是知道嗎？
可為什麼知道了答案之後，還是那麼疼？
他摸著自己的心臟，疼痛的感覺襲來，讓他一瞬間覺得呼吸困難。
“黎曄。”餘念小小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
她喜歡顏璟。
她不想去否認。
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她不想騙他。
“念念。”黎曄學著她的樣子，很溫柔很溫柔：“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公主。”
只要我還存在著。
就一定會守護你到底！
兩人之間再無話。
可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餘念心裡鬱積了這麼長時間的負面情緒，因為他，在此刻徹底的消散開來，胸腔霍然開朗。
舒服的深深呼吸了一口，透過帳篷透明的帳頂，能看到星星，能看到在四周飛舞的螢火蟲。
她突然就想到了，去年的時候，大魔王把她弄到東北，冰天雪地裡帶著她看極光的事情。
畫面依舊那麼清晰，清晰到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伸手虛虛的去抓螢火蟲。
唇角微微勾起。
大魔王個傻子，就算是為了別人好，他嘴上也永遠都不會承認，彆扭又幼稚。
對！
大魔王是她見過的最幼稚，最傻的傻子。
不知不覺。
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
天光透過帳篷頂照射進來。
餘念睜開眼睛，醒了一下困，就爬起來出去了。
黎曄好像還在睡，帳篷裡沒有任何動靜，她敲了一下門：“黎曄，你快點醒來了，該回去了。”
沒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