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可是女人接下來再也沒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況且就是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說出來的話,能不能當真還是個問題呢!
早上八點半,餘念就被帶出了監獄,坐著車去了帝都最高人民法院,門口竟然蹲守了好些的記者,見到她過來,都跟蒼蠅似的圍了上來,採訪她。
還好押送她的特警們都是顏璟他們提前知會過的,把記者給驅散了。
餘念沒想到除了姥姥,舅舅,舅媽,還有表哥沈子華全都過來了,除了他們之外,竟然還有她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還有鄰居們。
法庭上,餘念沒辦法跟任何人交流,不過看顏璟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他們喊過來的。
南卜流年跟顏璟他們四個人都過來了,坐在旁聽席的最前面,姥姥坐在顏璟的旁邊,他在小聲的跟姥姥說著什麼。
第二排,餘念看到了範疆,作為受害者的家屬出席的他一身黑色西裝,一副失落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跟小英關係多好呢!
早上九點半,正式開庭。
證人席裡。
沈長春侃侃而談:“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我媽又是個沒文化的,能教什麼孩子,從小就暴力傾向,反社會人格,連我跟她舅媽她都不尊重,對我們又打又罵的,偷雞摸狗她是什麼都幹。
小學時候在學校跟人打架,老師天天都往家裡打電話,被學校幾次勸退,初中的時候跟幾個社會小流氓鬼混,我不願意說的,家醜不可外揚,可我不能隱瞞您啊法官大人,流產都流了好幾次,我這個當舅舅的,實在是沒辦法教好她,才讓她走上了犯罪這條不歸路。”
餘念眼底神色嘲弄,一冷到底,虧她還一度覺得他已經改邪歸正了,沒想到舅舅還是那個人渣舅舅,他說這些話,就不怕閃了舌頭,天打雷劈嗎?
“混賬東西,你瞎說什麼呢?你也不怕打雷劈死你!”葉鳳惱了,紅著一雙眼睛站起來,對著他就是一聲厲喝。
“坐下,不得喧囂。”法官一敲法槌,嚴肅至極。
“姥姥。”顏璟拉著葉鳳坐下,安慰她:“他這屬於做偽證,法庭不會放過他的,您安靜一下,我跟您保證過,念念不會有事的。”
且等著看。
他們手裡的證據,還沒有開始往外放呢!
沈長春嚇得腦袋一縮縮,害怕的看著法官:“法官大人,你看到了嗎?都是我媽給慣的啊,我這個舅舅這臭丫頭……”
法官法槌落下:“法庭之上,不得汙言穢語。”
“餘念,餘念那丫頭,連我這個舅舅都不放在眼裡,就是被我媽給慣的,什麼都敢做,我就知道她會出事,她殺了人,我一點都不意外。”沈長春嘿嘿樂:“我說完了。”
沈長春退庭,上來的是舅媽張玉蘭,把餘念說的一文不值,就是個反社會反人格的,徹頭徹尾的變態一個:“法官大人,您是不知道,我左肋這邊還有個刀疤呢,就是被她給砍的啊,你看她老老實實的,都是裝的,打架厲害著呢,我們一家子都打不過她一個。
她還讓她表姐,我親閨女去商場偷東西,結果東西沒偷著,把人家櫃檯裡的衣服給毀了,要賠人家一百萬,現在還在牢裡坐著呢,你說說她多不是個東西啊!”
張玉蘭說著說著,就開始假哭,哽咽著指著她:“她殺了人,我們一點都不護著,該怎麼判怎麼判,像她這樣的,就該直接判死刑。”
餘念一記眼刀掃過去,眸色冷冽,被她給氣笑了,肯定是有人收買了他們,讓他們在法庭上做偽證陷害自己,畢竟親人鄰居同學的證詞,都事關最後的宣判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