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黎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雞腿給啃完了，衝著她笑：“買這個。”
餘念皺了皺眉，還是跑過去排隊給他買烤冷麵去了。
黎曄看著手裡的關東煮，趁著她不注意，直接就給丟垃圾桶裡頭去了，跑到她身邊的時候，杯子裡就只剩下一串鵪鶉蛋。
餘念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一整條小吃街所有的東西幾乎都給吃了一個遍，眼睛都要掉地上了，看了眼他的肚子，確定不會把人給吃壞了？
黎曄吃完了最後一口冰沙，終於心滿意足了，拉著餘念往外走。
黎曄的摩托車，就在小吃街的盡頭，坐上去的時候，看著她笑：“念念，回家。”
餘念為難的看著他：“請客我也請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就可以回家。”
黎曄眼底神色暗淡了下來，隨即笑笑：“那我就把你送到樓下好不好？”
“黎曄，你走吧！”餘念搖頭。
不行！
她不能答應！
離開了水晶宮之後，她就再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不能再拖拖拉拉藕斷絲連的，她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黎曄看到她堅定的神色，唇動了動，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騎著摩托車，以最慢的速度跟在她的身邊。
他很想問她，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不見了，她會不會難過。
顧之初去國外不只是為了找姜淼淼，他是去做心理輔導治療，全世界最頂尖的精神科專家教授的治療果真很有效果。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越來越弱，甚至連身體的主動權都沒有力氣再去奪取。
他害怕。
他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消失。
他不顧一切的從國外逃了回來。
餘念知道他一直在跟著自己，一直在注視著自己，拼命的催眠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去看他。
可是。
“念念。”黎曄眼看著她進了公寓大門，看著她的背影，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的肚子，難受的皺著俊臉：“我能不能借你衛生間用一下？”
餘念：……
黎曄到了家裡之後，隨手扔了揹包放在牆邊，張望了一下就進了洗手間。
餘念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是不是腦抽了，他去衛生間哪裡不能去，學校裡多的是衛生間，用的著非要來自己這屁大點的小地方嗎？
黎曄很快就出來了，看著打從廚房裡出來的餘念：“我可以留宿一晚嗎？”
餘念：“啊？”
她就不該一時心軟讓他上來！
黎曄狹長的眸滿是不捨：“你真的，再也不會回去了嗎？”
一句話。
聽的餘念喉間哽塞，她努力的笑笑：“合約已經結束了，黎曄，我不想再跟你們任何人有任何的牽扯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黎曄失落的打從地上拿起揹包，到了門口又回頭看她，低聲道歉：“對不起，打擾了。”
第二天一大早。
餘念就醒來了，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下頭的機車，發現睡覺前還在的摩托車已經不見了，暗暗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