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曄不說話了，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季寒至：“我今天要把念念帶走，剩下的你看著辦吧！”
“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個移動的靶子，你想去幹什麼？”季寒至皺眉。
“她受傷了，帶她去醫院。”黎曄說的冠冕堂皇。
餘念被黎曄給拉走塞到車上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不明所以：“黎曄，你要帶我去哪兒？”
“醫院。”黎曄傾身給她繫好安全帶，轉頭看著她：“放心，不會跟上次一樣，讓你跟我一起逃亡的，不會有危險。”
“我的手沒事，去校醫院包紮一下就好，不用去醫院。”餘念跟他在一起就擔心，上次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車子已經開動了，黎曄道：“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要看醫生怎麼說。”
餘念不說話了，其實她打心眼裡也不想留在水晶宮，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們，尤其是季寒至，她到現在都想不通，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那些話。
在她的印象中，他向來不會管別人的閒事，顏璟跟南卜流年怎樣，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過問的，這次的談話，仔細想想，處處透著奇怪。
“念念，對不起。”黎曄聲音低沉：“都是因為我，司徒茜才會對你下手，都是我不好。”
餘念咬了咬唇，緊了緊手指：“不是你。”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顧之初，可因為他就是因為我。”黎曄糾結了很久才咬牙擠出了一句話，身體跟思想都在拒絕承認顧之初，排斥的要命。
餘念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笑了：“嗯，我知道了，原諒你了。”
“念念。”黎曄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怎麼委婉的告訴她，不過必須要跟她說：“最近一段時間，你最好還是離顏璟遠一點，還有南卜流年，我怕你會有危險。”
“顏璟他……為什麼那麼怕他爺爺？”餘念知道這些事情可能不是她該問的，可又不能不問。
“他沒有跟你說過？”黎曄劍眉微蹙：“還是他親自告訴你比較好。”
“哦！”餘念悶悶的點了點頭：“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每次都是。
顏璟犯了點什麼錯，直接就被人給抓走了，表面看上去他是沒有任何能力去反抗他爺爺的。
“你不要擔心，你跟顏璟沒什麼，老爺子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找你麻煩的。”黎曄偏頭看著她，眼底神色凝重：“念念，你喜歡顏璟嗎？”
餘念略微遲疑了瞬間，搖頭：“不喜歡。”
“那就永遠不要喜歡上他，也不要喜歡上水晶宮的任何一個。”黎曄神色帶上了幾分悲哀，聲音沙啞：“包括我。”
握住方向盤的手驀然收緊，心一陣陣的抽搐的發疼。
如果。
如果他能控制住身體，他或許還能嘗試一下。
可是現在，為了讓她平安，就只能讓她疏離，讓她遠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