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麼嘴硬，我打死你個殘廢。”黎曄赤紅著一雙眼睛，一拳頭揍在他眼睛上，暢快淋漓的毆打讓他終於舒服了一點。
他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
如果他有足夠的時間，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她，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怎麼可能任由這些混賬欺負凌辱她！
他多想一直看著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每次醒來都要費很大的力氣，尤其是最近，顧之初警惕了之後，他想要出來就越來越困難。
“生氣了？我說對了。”南卜流年笑容越發妖嬈，華麗的面容上笑容帶著愉悅的暢快淋漓：“就憑現在的你，什麼都做不到，哈哈……”
黎曄只想一拳錘破他面上礙眼的笑。
可是外頭。
餘念在敲門，許是聽到了動靜：“南卜少爺？”
黎曄伸出去的拳頭收了回來，踹了他一腳，冷笑威脅的睨了他一眼，讓他回話。
“沒事，不小心把畫架碰倒了。”南卜流年緩了片刻，狹長的眸諷刺的嘲弄的看著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起涼薄的弧度。
“要我收拾嗎？”餘念都準備睡覺了，去廚房拿水的時候聽到屋裡有動靜，還以為他出了事，不放心才跑過來敲門詢問。
“不用，你去睡覺吧！”南卜流年清淡的嗓音有些沙啞，聽著餘唸的腳步聲消失，才轉頭看向黎曄坐在沙發上的黎曄，壓低了聲音：“滾出去！”
黎曄冷笑著斜了他一眼：“等她睡下。”
她現在說不定還在客廳裡，等會兒再走。
因為餘念中間打岔，南卜流年終於逃過了一劫。
黎曄已經收手了，也懶得再動手打他，看著他費力的爬起來，看著他一次次的想要坐在輪椅上卻最終跌倒在地，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活該！
就該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不把別人當人看的人，也休想他把他當人看！
南卜流年就當黎曄不在場，坐上輪椅之後滾著輪椅去臥室睡覺，熄燈前冷冷道：“滾出去之前把門關好。”
黎曄等到外頭徹底安靜了下來才偷偷摸摸的走了。
餘念就在沙發後頭躲著，蹲的腿都麻了才聽到南卜流年的房門響了，而後就看到黎曄做賊似的出來了，經過她房門的時候還悄悄的附上耳朵聽了好大會。
她就說有動靜，聽到有聲音，黎曄他回來做什麼？有事情要找南卜流年？
看到黎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雨幕裡，餘念才扶著沙發站了起來，目露擔憂的看了眼南卜流年的房門，回了自己屋。
第二天一大早。
餘念剛剛洗漱完準備去做早飯，就看到南卜流年已經出來了，在門口正準備出門，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念念，能幫我一下嗎？”
水晶宮的門口是石階，南卜流年討厭別人把他當成殘疾人，是以也沒有讓人修殘疾人通道，每次基本上都是餘念幫著上下。
餘念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熊貓眼，右眼整個紅腫發紫，看起來有些駭人，心裡莫名一滯，想到了黎曄衝出來時候，氣勢洶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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