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卜流年剛剛的神色，她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滾，就會被他給弄死。
砰砰砰的巨大破碎聲在身後響起。
餘念回頭，清楚的看到了花房裡的花架，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一盆盆的價值不菲的花，一瞬間化為碎渣。
胸口。
劇烈的起伏著。
她靠在一顆樹幹上，摸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傻了一般的仰頭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
她肯定是瘋了。
絕對是瘋了。
否則怎麼會不經過大腦直接就把那些話給說出來了。
完蛋了。
這次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餘念就站在雪地裡，站了很久很久。
透過密密麻麻的灌木叢，能看到花房還亮著燈，只是再也看不到南卜流年的影子。
忘了找李不言要一份不會趕她走開除她的協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餘念跑出來的時候就穿了一件羊毛衫，沒有來得及穿外套，寒冷的溫度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只能在原地不住的做運動，以便保持體溫，不至於被凍死。
手機也沒有拿出來，估摸著也得有十二點了。
餘念悄悄的走到水晶宮門口時，裡頭沒有一點動靜，黑漆漆一片，安靜的可怕。
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停電了。
可是外頭的路燈，還有房間裡監控偶爾閃動的光，讓她知道並沒有停電。
餘念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客廳。
“你要去哪？”
身後。
突然有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