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輪椅上的少年,目光就那麼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是唐尼說你讓他上來,我才會帶著他過來的!”
“所以?”南卜流年突然笑出聲來,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涼薄嘲弄的弧度。
餘念一瞬間只覺的心酸又委屈,胸腔裡鬱積的怒火開始熊熊燃燒,很想對著他大喊你就是不講理,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那麼對我!
可是,她憑什麼這麼說。
最後,所有的情緒只化為了一句話,她平靜的看著他:“對不起。”
南卜流年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眼桌上的食物,皺了皺眉,冷冷的吩咐:“今天吃法料。”
餘念剛剛開門,聽到他冷冷的一句話,眼角的餘光掃了眼桌上的食物。
她四個小時精心做出來的食物,本來是為了賠罪的。
可是他一句話。
就否定了自己所有的努力。
餘念坐在門口的時候,只覺的四肢百骸都冰冷的可怕,自嘲的勾起唇角。
她問自己。
為什麼會覺得南卜流年不會發脾氣呢?
又憑什麼覺得就算他發了脾氣,還是會原諒她呢?
五星級的大酒店。
總統套房的規格。
走廊裡鋪著的都是乾淨柔軟的地毯。
餘念就靠坐在門口,坐了很久很久。
聽到開門聲的時候。
餘念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南卜流年皺著好看的眉,不悅的道:“李不言,是你讓她在這裡礙眼的?”
餘念只覺的自己的一顆心,被他給戳的千瘡百孔,跟本就沒有等到李不言回答,轉身就走。
礙眼。
她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個礙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