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人,她不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南卜流年幫了她這麼多,兩人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感情羈絆呢?
顏璟只吃了一口炒飯,直接把碗給摔了,嘲弄的看著她:“餘念,你板著一張死人臉,是故意膈應我,不想我吃飯的是嗎?”
餘念忙對著他笑笑,標準的公式化的笑容,露出八顆編貝樣潔白的牙齒來:“對不起。”
顏璟鄙夷的睨了她一眼,心情卻好了許多:“皮笑肉不笑,敷衍!”
餘念默:少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吃完飯之後。
餘念刷碗,顏璟就在門口玩遊戲,音樂開的很大。
直到她刷完了碗。
顏璟頭也沒抬:“我要出去散步。”
餘念下意識的看了眼輪椅:坐輪椅上散什麼步?
不過她膽小,質疑是不敢問出來的,乖乖的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毛毯來疊好了給他蓋住腿,才推著他出去了。
巨大的落地窗前。
南卜流年正在作畫,油畫布上,顏色一點點的鋪開,熱烈的,豔麗的,璀璨的顏色逼人眼目,卻帶著讓人窒息的壓抑感。
不遠處。
少女推著輪椅,在石子小路上認真的行走著。
不知道輪椅上的人說了什麼,她傾身探過頭去,而後小臉上閃過明顯的慍怒來。
他靜靜的看著。
直到兩個人身影在眼前消失。
眼底壓抑的狂躁的扭曲暴躁陰暗,再也控制不住。
他跟瘋了似的一把揮開了面前的畫布,手裡的調色盤,直接砸到了玻璃上。
嘭的一聲巨響之後。
就是一聲聲細微的碎裂聲。
結實的玻璃,竟然生生的從中間裂開一道道的紋路來。
外頭冷的要死。
餘念推著顏璟回來的時候,下起了小雨。
“小矮子,快點,你跑快點,想淋死我是不是?”顏璟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享受著北風的洗禮,痛快的大喊著,眼底眉梢都帶著愉悅的笑意。
餘念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跑,要防止輪椅失控,是很需要技巧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