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有個騎兵遠遠喊著“風陵王”的過來,元無憂趕忙把懷裡的少年扶正。
所幸他也沒讓她為難,在人來之前,就悶聲站直了腰桿,退到她身後。
隨聲而來的,是新野縣的斥候前來報信,說找到白蘭地駐地了。
元無憂果斷道:“去通知伽羅別睡了,我這就去斬草除根。”
她話音未落,身旁的少年可汗就從她身後走到前頭,烏亮鳳眸直勾勾望著她,薄唇微啟欲言又止。
她唇角一扯,眼神凌厲玩味,“心疼了?怕我給你的愛慕者殺了,還是怕我給白蘭叛軍趕盡殺絕啊?”
“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心疼別人幹什麼?”
萬鬱無虞那雙深藍鳳眸陰沉,瞪得黑邃,立即反駁後,又軟下語氣,央道:
“我就想問,那我呢?你怎麼安排我?”
“你回你党項啊。不都在城外附近嗎?”
女王爺的語氣稀鬆平常,那麼理所應當。
聞言,少年可汗抿唇冷哼一聲,長睫覆眸那一刻,他強忍委屈,把牙齒咬的咯吱吱響。
他軟磨硬泡,一遍一遍的問她,期望她改主意留下自己,可她卻越發堅定了決心,堅硬的讓萬鬱無虞都感到疲憊。
可他在對她的感情上,就沒有放棄那個選擇。
萬鬱無虞對她的追逐,就像人活著要吸氣呼氣,要有血肉之軀,她就像他賴以生存的血肉,呼吸。萬鬱無虞心裡暗自發狠,他早晚要讓她接受自己的身心!血肉之軀緊密契合……
思及至此,萬鬱無虞連忙請戰:“帶我同去!”
身旁的甲冑姑娘橫了他一眼,“你要去哪兒?”
“我要親率党項兵,跟你一起去夜襲白蘭。”
一聽党項可汗這話,幾步遠外牽著馬的斥候都瞬間抬頭,拿眼睛瞪著少年可汗,剛想說話勸阻,自家女王爺就開口了:
“用不著,你們離新野遠點就行。”
說罷,身穿文武袖的姑娘一轉身,就奔那個送信的斥候走了。
她對他的戒備和不信任毫不掩飾。萬鬱無虞瞬間感到心窩像針扎一樣,疼的像要窒息。
下一刻——萬鬱無虞還是鼓起勇氣,在她與自己擦肩而過時,一把抓住她的手。
少年忽然執起元無憂的右手舉到面前,劍眉緊皺,烏亮鳳眸陰寒,先是瞟了一眼她手上的白玉戒指,又抬眼,直勾勾凝視著她。
“你把我送的戒刀不離手,我以為你還有點在意我,可你不信任我到……陪你去都不行嗎?”
元無憂也把目光落在自己中指的白玉戒指上,“你不提醒我還忘了。”
說著,她拿另一隻手要去摘戒指。
看出她的意圖後,萬鬱無虞立即拿另一手去按住她要摘戒指的手,憤然厲喝——
“不許摘!!”
被他一吼,還是在部下面前,元無憂頓覺面子掛不住,臉色就陰沉下來。
送個戒指套牢你,好像什麼標記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