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潤口時喝的那兩杯酒,在此時見效。
元無憂有些借酒壯膽了,便抬手去撫摸男子光潔的下巴……觸手的肌膚涼滑細膩,他忽然抿了抿幼紅雙唇,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她卻只是拂去他嘴角的淺紅酒漬。
男子語氣失望,鳳眸一沉。
“胡鬧……”
“還以為你流血了,幸好是酒,不然你失體面是小,周國誤會我傷害你就壞了。”
忽然想起他之前在客棧裡那過分的一吻,即便他沒大膽到伸舌頭,也暴露了狼性。
元無憂隨即撤回了手。
卻被他握住了手,阻攔一下,“藉口。”
“鬆手!”
瞧見面前的娃娃臉姑娘眉頭緊皺,有些惱羞成怒,鮮卑男子便拿修長勻稱的指頭、捏了捏她的手掌,又緩緩鬆開。
“還會回來麼?”
“哪兒?”
“風陵。”
“回。”
宇文懷璧這才抿唇輕笑:
“朕在風陵王府等你。”
元無憂無語:“咱倆到底誰是風陵王啊?”
把宇文懷璧和宇文孝伯,交到黑甲覆面的禁衛軍手裡後,元無憂才放心地折返。
結果一回頭,就瞧見個紫衫少年。
山無陵抱臂站在她身後,桃花眼斜睨。
元無憂權當沒看見他,擦肩而過之際,少年急忙神胳膊攔住她!
“哎哎哎這不對吧!你老往土埋半截子的北齊去幹啥呀?什麼美人計給你迷成這樣啊?”
“剛才我讓高長恭傷心了。他一直很沒感全感,我要去陪他。”
說著,她一把推開少年的胳膊,卻發現他那手臂肌肉解釋,還挺費力氣才推開。
山無陵快步跑她前面,不滿道,
“都說穿越到南北朝,只有儘快找到蘭陵王才能活命,都拿他當安全區,他怎麼可能沒安全感?你真是……愛是常覺虧欠是吧?”
既然他非要攔路,元無憂索性站在原地,負手瞧著面前面前的紫袍少年。
“他總說五年後他就三十五了,怕自己衰老,你不是能窺天命嗎?算算他會不會。”
“唉,他這擔心純屬多餘,他不會老的。”
一聽山無陵這麼肯定的恢復,元無憂頓覺枯木逢春一般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