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伽羅在,又有這麼多金錠,別說武力搶奪,贖人也夠了。
元無憂踢了一腳扔在地上的,伽羅帶來的一袋子金錠,先禮後兵地宣告這是贖金,便強行讓鴇爹放了萬鬱無虞的舅舅。
鴇爹畢竟被韋陀花提醒過不能阻攔她,加上一聽她要跟朝廷叫板,也挺喜聞樂見的,含淚看著幾人把頭戴幕離、裹成粽子的搖錢樹,塞進伽羅帶來的馬車裡。
唯恐元無憂一走了之,鴇爹還讓壯實的護院抱著裝金錠的包袱湊上來,非要留下她,說老大吩咐了,外面被圍困的水洩不通,勸她在此等候老大回來,老大那間房還給她住著。
要擱之前,元無憂不知那是重明的房間也就住了。現在知道了自己跟情郎,在別人房間大搞特搞,都替重明膈應的慌,也不好意思一錯再錯。
這時呼倫貝爾物件倆,也護送著穿戴整齊的高延宗出來了。
元無憂順便吩咐貝爾:“你倆跟伽羅一同出城,找個党項人送他舅舅回去,或是送到襄陽於太守的駐地。我倆還有些私事要談。”
說罷後,伽羅應聲坐前頭趕馬車,貝爾也翻身騎上馬。
紅衫馬尾的英武姑娘轉身要走,車裡的人卻突然撩開車簾,隔著白紗幕離問:
“殿下是因為那古勒,才救奴家的嗎?”
元無憂一怔,即便瞧不見男人的臉,她也俯身低頭與其平視,耐心道:
“對。孤與他是故交,愛屋及烏。”
裡頭的人這才點頭,“殿下有情有義,必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說罷後,他才收回枯瘦指尖,撂下車簾。
隨著軲轆滾動起來,伽羅將趕馬車一走,貝爾和呼倫倆人在朝元無憂恭敬地行禮拜別過後,還不忘囑咐一句:
“接班銀吶,山茶就給你留這兒了,俺倆馬上就回來糗它。”
說罷便各自騎馬,緊跟其後。但那匹獒犬估計是沒聽懂,一瞧主人走了,嗷嗷叫著就跟在馬屁股後,叫的那叫一個悽慘哀怨。
一時間小倌館門前,只剩元無憂和身穿桃紅色大袖襦衫的男子。
見他穿戴整齊,把滿頭青絲梳成了個馬尾辮兒,身後背兩把佩劍,元無憂忽然道,
“此處絕非久留之地,這是我的戰場,卻不是你的。我已讓人通知齊國接你回去了。”
高延宗也沒再纏著她,只點頭笑著,
“國主的安排我最放心了。”說著,他忽然想起什麼,把背後的赤霄劍取下,遞給她。
“還你。有你那倆幫手當門神,我在屋裡挺安全的。”
元無憂接過劍背在身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鬢角,笑問,“剛才…弄疼你了吧,還恨我嗎?”
男子微怔,先是目露驚慌地左右看了看,見街上無人,只幾步遠外的門口有倆守衛,便放心了。
隨即笑道,“怎麼會恨呢?床笫之間……是你跟我最親密無間的時候,我受不住是我自己的事,倒白白浪費你的熱情呢。”
即便他嗓音低啞,刻意小聲說著,也足夠滿足元無憂的驕傲。
她目光深沉又熾熱。
“我還怕被你記恨呢。”
高延宗搖了搖頭,“你放心,在這種事兒上我永遠不會恨你,頂多埋怨你,畢竟這是你我唯一不帶利益,相互慰籍的時候了。”
元無憂清咳道,“若非你剛才態度強硬的忤逆我,我沒想用這種方式強行困住你的。”
“……你個惡婦!故意要我神志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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