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慌亂之下,慣性地雙手搭在她肩頭。
——韋陀花第一眼瞧見的,就是衣冠整肅的英氣姑娘抱著個、衣衫不整的肉蟲子!
待他越走越近,定睛一看,她懷裡的男子就穿了件上衫,開叉到大腿根,大刺刺地露出兩條直挺修長、一絲贅肉也沒有的瘦白長腿。
他目露驚慌,又有被人闖入領地的惱怒。
高延宗的擔憂是有跡可循的,這傢伙擺明了來者不善!
元無憂眉眼高抬,睥睨著來者。
韋陀花今日的裝扮和昨日一樣,戴著鬼臉面具,穿著服飾都黑壓壓的,讓人瞧著發悶。
但他那身絲綢布料柔滑貼膚,好像水不侵衣,即便一身溼寒露氣,身上髮間都掛著細密的水珠,但也只是掛在他那身黑色做底的流光綢衣上。隨著他的擺腰抬腿,龍行虎步,行動間那水珠直熠熠泛光。
他那衣袖袍擺也裁剪得當,平整地箍出了他的寬肩窄腰和通天長腿。
韋陀花戴著黑鐵面具,但那雙塞了四個眼仁的重瞳,犀利地望著倆人,離了兩丈多遠就輕蔑道,“你與他什麼關係,邀約本座議事,也要帶著他白日宣*?”
隨著重明大步走來,腳底跺著地板的聲響鏗鏘有力,床上的情形和男人走來的身影同時清晰。
他那毫不掩飾的,虎視眈眈的目光侵略性極強。
同時也證實了高延宗的擔憂。這傢伙一開口就咄咄逼人,不談正事只談私事,分明是拿自己當情敵了!
高延宗面對情敵的挑釁,竟有種私密的事被捉*在床的感覺,當即紅著臉埋進姑娘的頸窩。坐姿侷促不安又拘禁。
他以為她是在羞辱他,故意讓他在仇敵面前……展露放蕩的一面。可韋陀花明知倆人在鬧分手,問這句話又是何意?逼她重申與自己毫無關係,而後趁虛而入嗎?
但元無憂卻對韋陀花那放肆、露骨的目光嗤之以鼻,便繃著冷臉,眼神倨傲。
她手上輕拍男子白淨緊實的大腿,目光毫不退怯、甚至眼神犀利蔑視地回瞪了一眼:
“他吃醋,想跟著聽聽孤與赤水義軍首領是如何議事的。怎麼,重明公子想對孤說些見不得人的嗎?”
即便女國主沒正面回答他的逼問,但她開口就尊稱“赤水義軍”而非叛軍,對自己也並不直呼外號,而是禮貌的“重明公子”……她的德行風度,讓韋陀花瞬間有些自慚形穢。
重明一抬眼,視線便落在了男子腿上。
女國主的手指剛勁有力,中指還套了一枚白玉戒指,掐在男子並不豐腴的大腿上,給那白嫩緊實的肌膚都捏的發粉泛紅……呈現出一種力量壓制肌肉的美感。
重明不禁多看了幾眼,但並非看腿,而是看手。
所謂手相算命法,她的手就很經典。
她的手潔白修長,剛勁有力,又有那枚質樸敦厚的白玉戒指加持,更透露出一種養尊處優、又久經沙場的英武貴氣。
這位華胥國主真是個奇人。做女扮男都精彩,文武全才,天生的武帝,簡單來說,光看她的手就讓人覺得:她是能徒手打成開國皇帝的,也像皇帝裡最會打仗的,能御駕親征的。
因女國主那隻掐著男子白嫩腿肉的手,太過有x張力的吸睛,重明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只知她在替懷裡的男狐狸辯解。
故而距離床頭只剩幾步的重明,更加大刺刺的把目光射在倆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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