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表姐推開她的手,擺手笑道,
“他再裝風流也就那樣,我可是真槍實戰多年的,還能瞧不出來真假嗎?他從前那狀態啊,就算不是童男,也沒幾回經驗,現在可不同,是真被擼走純陽了。”
這尿盆子扣在元無憂頭上,真是偷腥不成惹了一身騷。
她實在繃不住冷下臉,厲聲呵斥道,“閉嘴!休要胡言…我倆真沒有。”
“哦?你不會光‘把玩’他了吧?男人身體就剩這幾年嫩的時候,你可別不知好歹。”
鄭觀棋笑容逐漸離譜,“我瞧他那樣,又白又嫩的,那種外表風騷卻不敢破身的男人,一旦把身心交給了誰,定是最純情放蕩的,雖不會比高長恭更反應青澀,但也會稚嫩與放浪並行。”
元無憂:“……”
她不由得想起,他幾乎次次因叫聲引來人,就得說鄭觀棋是真懂啊,果然是男人就算穿著甲冑,一站她面前,她連尺寸都用眼睛量清楚了。
發覺面前的姑娘走神,觀棋表姐湊近道:
“怎麼?想起那小子的滋味兒,在這回味無窮呢?我也算撮合你跟高家兄弟的媒人了,既然得不到高長恭,嚐嚐高小五也夠了,就憑咱倆的交情,好東西要分享嘛……”
聽到這時候元無憂才明白,鄭觀棋是存心來威脅她,或是試探高延宗在她心裡的位置!
幸虧自己真沒做,元無憂遂冷臉打斷鄭觀棋的汙言穢語!
——“閉嘴!我們清清白白,就算你告到高長恭面前,也是這個事實,你若想得到五侄子就自己去爭取他,恕我不恭了,告辭。”
***
元無憂擺脫了糾纏她的鄭觀棋,這壺皮囊酒還沒送到高延宗手裡,路上又被人截住了。
齊國主高緯穿一身絳紅色軍服,就帶了一個守鄴人侍衛,便趕來找元無憂。
他倒是開門見山,
“朕聽說了周營傳出的軼事,聽說安德王高延宗身上有你的名字?”
聽到熟悉的事件,元無憂懸著的心徹底死了。但面對的是高緯,她便覺得死灰能復燃。
“怎麼?陛下是來替高長恭,向我討要說法的?”
小皇帝嘖聲笑道,“朕只是好奇。國主姐姐是要風陵春深鎖二高麼?你想把他們都娶走恐怕不可能,這倆人都不善茬,你最好警惕一點,別被兄弟倆人合謀弄死。”
“多謝陛下關心,我自會小心謹慎的。”
“術士說文襄帝有天子氣,其諸子必出天子,而今民間有傳聞黑女臨天子位,亡高者黑女,不知你這玄女是否要如此禍國殃民呢?”
齊國這位小皇帝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就是個笑面虎,每一句話都跟調侃似的問出來,而聽者元無憂,是愈發冷汗直下。
“陛下別說玩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就是個貪圖男色的昏君,要不是被高長恭這個男妲己魅惑住,我也就不會賴在大齊了。”
元無憂這番自證清白,高緯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又安撫道:
“姐姐別緊張,朕與你是同一類人,怎會懷疑你呢?只是朕知道蘭陵王忠貞守節,不解風情,恐怕挽留不住姐姐長久,這樣吧…朕手底下有一批新貨,你跟朕來,朕送給你幾個男寵領回去加以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