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險過後,阿倫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在隊伍裡的位置,黛麗絲則打著莫名其妙的藉口過來教訓阿倫這個冒失鬼。至於阿泰,在那夥盜賊撤離後的第一時間裡急匆匆地想海灘邊跑去。
那個女人斜倚在灘塗邊上的一株小樹下,看樣子似乎受了傷。
“嗨,你沒事吧?”
還沒靠近,阿泰隔老遠就衝著人家大喊起來,同時從懷裡匪夷所思地掏出幾包傷藥遞了過去。
不過,那女人似乎對阿泰這種殷勤並不領情。女人冷冷地看了阿泰一眼,目光中只有驕傲和不屑之意,就連阿泰這種粗人都能清楚地從她那冰冷的目光中解讀到無言的表達:滾遠點!
很快,女人就在阿泰的失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似的。最後,發呆的阿泰是被吉布森和另外幾名護衛一起架著返回商隊的。
看著那女人消失的方向,古烈治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個驕傲的姑娘啊。當年,她也是這樣的脾性……”
作為一個世襲貴族,古烈治自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家族的長輩和貴族的禮儀不允許他用一些粗魯的字眼去形容女人。不過,其他人可就沒有他的氣度這麼寬容優雅了。
貴族禮儀對於黛麗絲這種從小就在納尼亞山區苦修訓練的女騎士來說,簡直就無稽之談。
“我們救了她,她卻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不吭就跑掉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沒禮貌的女人呢?”黛麗絲生氣地抱怨著。
“該死的,這個女人就像愛爾福蘭河上冰川一樣冰冷、冷漠!”吉布森一邊安撫著情緒有點低落的阿泰,一邊抱怨著。
“不,吉布森,即便你是我的兄弟也不可以在我面前這樣說她!”阿泰反駁道。
“好吧,夥計。我答應你。”吉布森無奈地聳了下肩膀,表示妥協。
阿倫,則斜倚在一株楓樹下閉上了眼睛,將一片大大的葉子蓋在自己的頭上閉目養神起來。對於周圍的議論、譴責,他顯得漠不關心。
蠍獅雖然遠在深淵位面,但透過靈魂的聯絡大概可以感受得到蠍獅的一些狀況。
經過這段有驚無險的插曲後,古烈治率領的隊伍行進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吉布森那邊的商隊也同樣如此,畢竟與帝國的軍隊一同行進,安全係數是大大提高許多。無論是商隊的頭目吉布森還是僱傭的傭兵團首領,歸根結底他們都不願意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
經過一天的趕路,孟菲斯的輪廓隱隱約約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內。
“希望這些盜賊和城裡那夥人沒有什麼關係。”吉布森騎在一匹頗為強壯的馬屁上自言自語道。不過,唯一靠近他身邊並行前進的阿泰則時不時發下呆,滿臉的失落模樣,壓根就沒注意到吉布森在說些什麼,或是做什麼。
“這個可憐的傢伙,他肯定是迷上了那個女人。”吉布森在心裡悄悄地村道。
自從上次遇見那個女人之後,阿泰就一直處於這種精神恍惚的狀態之中,有時候連迎面撞上的樹木也沒有注意到,因此在那之後吉布森不得不呆在他的身邊,或是派上個人盯著他。
“阿泰,那女人性格那麼古怪,肯定不適合你這樣陽光的人。”
“我也這麼認為,而且她的年齡看起來似乎比你要大……”
“她的美麗如同愛爾福蘭河般璀璨奪目,但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喜歡她,因為她擁有愛爾福蘭河般美麗的同時,也沾染上了愛爾福蘭河的冰冷,那會讓我受不了的……”
在大家閉上嘴巴前,吉布森和商隊裡的人希望用諸如此類的話語勸解安慰他,但顯然到最後都起不到定點的作用。最後,阿泰變得愈來愈消沉,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活潑,大咧咧了。
對於這些,阿倫依然毫無所動,他要做的僅僅是到孟菲斯將身上那些魔法裝備和晶石賣掉,然後購進一些上好的魔晶。上次在俄克拉荷馬從擊斃的兩個牛頭人身上,阿倫搜出了一些魔法裝備以及混沌晶石。雖然數量不多,但以阿倫現在的目光看來,品質顯然不低。這些東西對於普通的戰士法師來說也許是不錯的東西,也實用,但對阿倫這種情況來說,顯然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