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的過程持續了半天,一個是因為是第一次吞噬,阿倫還不敢操之過急,小心謹慎地憑藉腦海傳承的吞噬記憶去吸收;而來也是因為對方的魔力實在龐大,即便是半天過去也感覺到對方傳來的魔力似乎還有一些。
在吞噬的過程中,阿倫依然覺察到自己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在看看眼前的法師,原本破算強壯的身體已經顯得十分的消瘦,臉上的顴骨已經明顯凸起,不過卻並未變成人乾的模樣。
“桀桀,看來這吞噬的奧秘果然玄奇。”阿倫大喜道,不過隨即轉念一想:看這法師身上還有一些魔力殘留,但如果我繼續吞噬下去,萬一有人來打擾怎麼辦?
這麼一來,阿倫就覺得有點頭痛了,但隨即想到如果不趕快將吞噬過來的魔力吸收轉化的後果,阿倫立刻把剛才的憂慮丟到了一邊。他寧願冒著可能被人打擾的不足百分百機率風險,也不願意冒著百分百爆體而亡的必然風險。
反正吞噬的時間也應當不會短,那就乾脆一併將法師體內殘留的魔力吞噬得乾淨吧!
體內的血色之力雖然還未將吞噬過來的魔力吸收,但顯然已經比之原先要強大了不少。已經有過一次吞噬經驗後,阿倫此時血色之力權力爆發,務求在最短時間內將殘留的魔力吸乾。
當他再次睜開雙眸時,通體舒泰,心情如沐春風般舒適無比。同時,他也感覺到靈魂的力量驟然攀升,意念之間,不需舉手投足便可將破壞力驚人的血色之力轟出。
這便是中階中期的力量吧!
靈魂的堅固和力量在攀升了一個等級之後,阿倫現在只覺得自己修行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而且體內血色之力較之以往更加澎湃精純。此時,那名光明法師早已變為一具乾枯了的人幹,死狀極其可怖。
莊園內,傑拉德的夫人扎娜忽然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道:“咦?不對……”
“扎娜奶奶,怎麼了?難道教廷那幫人又來了麼?”黛麗絲神色緊張地問道。因為上次教廷並未料到納尼亞區區一個莊園內居然埋伏了這麼多的防守力量。如果捲土重來,那麼肯定是帶著必勝的信心和實力而來。
“不,我親愛的小姐!”身為亡靈法師,但在面對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自己與丈夫跟隨多年的尊敬軍團長愛女時,扎娜陰沉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居然是如此的和藹可親。
“那是……?”黛麗絲道。
“親愛的,你說的是不是地下囚籠那……”傑拉德也察覺到一絲異樣。
“沒錯,親愛的。”扎娜點了點頭,隨即又對黛麗絲道:“親愛的,前日關押那個叫阿倫的囚籠居然有一股來自狂暴的力量突破囚籠的魔法禁制。”
“這有什麼奇怪的?那個小子的身份來歷連奶奶你都說了,極有可能是來自亡靈界或是深淵位面的某個地域。”黛麗絲這才輕鬆下來。原來並不是自己擔憂的教廷,畢竟父親此刻還遠在南方的阿奎坦尼亞行省防守那些卑鄙的斯洛伐尼亞入侵者。
如今帝國內亂外禍頻發,若不是如此,斯洛伐尼亞帝國縱有十個膽子都不敢僭越雷池半步。他們崇拜的黑暗力量本就在大陸上受到抵制和剿殺,更加上自身實力原本就比不上阿拉岡帝國。只是如今,奧菲斯大帝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今日的斯洛伐尼亞帝國國力早已不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了。
“咳咳,親愛的,我吃驚的不是這個。”扎娜微笑道,臉上依然和藹,不過卻透著一絲嚴肅:“亡靈囚籠雖然不是什麼高階魔法禁制,但以那個法師虛弱無力的身體和精神,絕不可能有足夠的力量突破亡靈囚籠。再說,這股力量力量充斥著狂暴和兇殘的氣息,和那個小鬼身體裡的氣息十分吻合。但是以那小子四級的力量,也是…………”
“啊,那麼…………”黛麗絲再度吃驚起來,與旁邊的傑拉德相視無言。
囚籠內,阿倫正嘗試著運用強大起來的血色之力來打破囚籠依附著的魔法禁制。只不過,囚籠的禁制雖然在狂暴的血色之力不斷衝擊下而遭到一些破壞,顯得有些鬆動,但要要想完全突破囚籠讓自己脫困,恐怕還是顯得有些艱難。
就在阿倫為此而苦惱不已的時候,地下室的樓梯木板突然被誰開啟,幾個明顯的腳步聲從樓梯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