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人看似淡泊名利,既不爭寵吃醋,也不苛待後宮嬪妃,為何獨獨要幫你?”
“我亦不知,但她言是為了保住母家,聲稱自己的父親被奸人陷害,對方手中還有許多把柄等。”
燕銘疑惑道:“她口中的奸人,會不會說的就是宰相?”
“此話怎講?”
“她知曉你與楚韻不睦,也知曉宰相支援十一皇子,所以幫助你,就是變相針對楚韻,她這麼一個慣來中立的人,突然下水摻和,肯定有所圖謀。”
柯依卿疑惑了,從上一世看,宰相與宣平侯乃是同一黨羽,兩人明面上針鋒相對,背地裡卻裡應外合同進同退,若宰相真是德妃口中的奸人,那真相到底是什麼?
燕銘道:“若德妃所言為真,她一定知曉什麼。”
“不錯,明日我去打探一番。”
得知了這麼多資訊,兩人都滿腹心事,最後他有些不捨道:“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好,你先回去吧,鋪子那邊還要你多照看著。”
“自然。”
“那就有勞燕大人了。”
燕銘苦澀一笑,“聽夏荷說你已經服用了一味聖藥,我瞧你近來臉色,確實好上不少,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事在人為,我只希望孩子不要生在皇室。”
“我倒是希望你能平安無事。”
話說到這份上,人卻遲遲未走,柯依卿知曉他的心意,卻不想回應,別看現在兩人還能相談甚歡,不過是她為了絆倒楚韻的曲意迎合罷了。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孩子,又或是為了上輩子發生的種種,楚韻她都殺定了。
雖說如此,等人走了,在榻上她又有些難以入眠。
“夫人?”
帷幔被挑起,來的居然是夏荷?
“何事?”
“璃月在浣衣坊被殺了。”
她心中一驚,連忙起身穿了外裳,就要往外走,“怎麼死的?”
夏荷連忙攔住她,“自然是殺人滅口,死了人晦氣,夫人還是莫要再去了。”
聽了這話她也明白過來,動手的肯定是楚韻,夏荷知曉她太多秘密,若非之前動手太過明目張膽,只怕璃月活不到燕銘問她的時候。
可惜,楚韻還是晚了一步。
“現在後宮是什麼動靜?”
“後宮裡吵成兩派,一派說死得不過是個宮女,實在沒必要大驚小怪,另一派則說,這宮女死得蹊蹺,要好好徹查,否則人心惶惶。”
要息事寧人的自然是楚韻一派,雖說她進宮年限短,但生有一子,又年輕貌美頗受恩寵,前朝還得宰相扶持,自然有不少人投靠她。
沒看那曹貴姬便對她忠心耿耿麼?
“罷了罷了,這渾水咱們還是不摻和了。”
她想了想,又吩咐下去,“聽聞德妃娘娘前日感染了風寒,去我庫房挑些好的補品送去。”
送補品是假,提示德妃娘娘才是真。
對面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還得親自問問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