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冠軍侯肯退步,她又為何緊咬不放?
“世子殿下言重了,郡主能覓得良胥,這自然是極好的事情。”
玉長生再次作揖,“多謝夫人高抬貴手。”
他知曉以柯依卿的手段謀略,溫瑜郡主肯定玩不過她,指不定還有許多致命的把柄被拿捏著。
“只要她不再找我麻煩,我自不會針對她。”
找她麻煩?他苦笑,事到如今,自家小妹連是誰害她的都不清楚,還談何找人麻煩?
“自是不會,長生今日還有其他事情,希望夫人不吝賜教。”
柯依卿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他出城幾個月,雖然聰慧過人,但溫瑜究竟給冠軍侯樹了哪些敵,哪些又是最緊要,這些估計都是一無所知的。
有些人受了氣憋著不發,等人鬆懈了才使出來,冷不丁的那才可怕。
“罷了,你隨我進來吧。”
玉長生腳步剛抬起,卻又放下了。
“我站在此處等候就是,還是不要衝撞了夫人。”
她搖頭,雖說玉長生不記恨她,卻還是有所介懷,這乃人之常情。
須臾後,一張寫滿了名單的紙被送了出來,其中幾個名字被還被重點硃批了。
玉長生拿著這名單逐一去拜訪道歉,不日,盛京中對冠軍侯府的聲討,果然小了許多。
再次遞送到柯依卿面前的,是溫瑜的宴請請帖。
“聽說兩家馬上就要有文定之喜了。”
“這麼快?可曾納吉?”
玉錦搖頭,“只到了問名。”
世家最重規矩,而這冠軍侯居然連六禮都不給自己女兒走了,好歹是親生女兒,一旦關乎自身名譽權利,便也不管不顧了。
“郡主名聲那樣差,又被損毀了容貌,如今的郎君已經是上上選。”
“此前就聽聞她容貌被毀,究竟是怎麼毀的?”
玉錦附耳道:“是周小姐在她的胭脂裡摻了藥粉,那惡犬受了刺激,便反噬主人。”
居然是被自己養的狗毀掉的?
柯依卿嘆息,天意弄人,兩世這郡主毀了多少無辜姑娘的容貌,如今自己卻也落得同樣的下場,真是讓人唏噓。
“罷了,挑份禮品送去便是,宴席咱們就不去了。”
“不知夫人想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