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逾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幻境裡了,但還是誠實地做出反應,“那、我們算是道侶了嗎?”
“嗯,算。”宋芙抽抽鼻子。
其實在此之前,她有預想過有一天真和遲逾白在一起了,該怎麼講醜話講在前頭,像是絕對不允許沾花惹草之類的。但真到了這一刻,原本組織好的話都消失了,她知道遲逾白不會,清楚那份真心,並且願意交付信任。
“等從秘境出去了,我們就結契。”宋芙格外堅定。
遲逾白短暫地怔愣,嘴角往上勾起弧度,“好。”
宋芙跟著笑,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秘境的核被我融了,還能排出來嗎?”
遲逾白不解:“為什麼要排出來?”
“因為不……”有些話不能說,宋芙也就只能頓住,“我想給你。”
遲逾白蹙眉,突然對宋芙之前勸他不要隨便送東西有了理解,“你該自己留著,有很多好處,我已經有一個了,多了也沒用。”後面半句就純屬扯謊了,劇情線裡遲逾白對秘境明明是見一個收一個。
遲逾白教著宋芙如何將神識發散覆蓋出去,又如何控制秘境中的風吹草動,他們都默契地沒有提及齊途的死亡,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芙在秘境中搜尋,眸光一凝,“找到了。”壞蛋五人組!
這必須得給教訓。
宋芙直接引導著兇獸向幾人歇腳的地方行進,不是一隻,而是幾只,呈包圍之勢,順便安排小巧靈活的靈獸將幾人腰間的傳送玉佩偷走。
那幾個人真是標準的狐朋狗友,平時吃喝玩樂還能體現出幾分兄弟義氣,但在真遇到危險的時刻,跑的一個比一個快,彼此拖累,死到臨頭了還記掛著拉個墊背的,什麼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互相揭起老底。
眼看著最後一人也葬身獸口,宋芙將神識收回。
“我們先上去吧,把別人沒找到的令牌給拿了。”和開了透視掛沒區別,她現在對於令牌的位置瞭若指掌。
……
“姐姐,你們兩個這幾天都在哪兒待著呢?我怎麼一次都沒碰到?”奉燭正在峭壁上抓著藤蔓,糾結接下來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走時,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熟悉的兩道身影,當即來了精神,訴起苦,“他們都有一起的,我只有小銀。”
宋芙簡要概括道:“被人陰了,在地底下待了幾天。”
奉燭震驚,“那你們找到多少令牌了呀?已經沒剩幾天了,要不然我們去搶吧!”
她越說越覺得可行,錘手道:“我們三個絕對能搶得過,正好我還擔心自己的分數不夠。”
宋芙搖頭說不用,順便展示了一下自己已經拿到的令牌,在手中晃了晃,嘩啦作響,“不用搶,送你幾塊。”
他們仍需在秘境中待一段時日,期間還遇上了和奉燭一樣準備搞打劫的,不過解決起來很輕松就是了。
離開秘境,統計分數,宋芙和遲逾白高居榜首,兩個人拿到了全部分數的近一半,加上奉燭有的,就超過一半了,三種顏色的令牌堆了一桌子。
負責算分的師叔直呼:“後生可畏。”
又問:“怎麼能找到這麼多?”
宋芙面不改色心不跳:“這樣,然後那樣,就找到了。”
師叔笑,也沒多做糾結,“我聽說你們兩個是道侶,感情又好,打算拜在同一尊者門下嗎?”
“不,你這就說錯了,他們二人並非道侶,也絕對不可能成為道侶。”道佔長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言語中滿是自信,“他們兩個就是有緣分,那也早在去年冬日裡斷了,現在……”
遲逾白直接打斷了,選擇性無視道佔長老,“我們確實是道侶,打算拜在同一尊者門下。”
“什麼玩意兒?”道佔長老滿是難以置信,他看向宋芙,“他胡說八道你不管管,可別被敗壞了清譽。”
宋芙搖搖頭,“沒有胡說,我們只是還沒來得及辦結契。”
道佔長老沉默良久,先看一眼宋芙,再看一眼遲逾白,腦袋裡的疑惑已經溢位來了,化成嘴巴裡的嘀嘀咕咕,“不對啊,我反複算了好幾次呢,我也沒喝酒,應該沒算錯。”
遲逾白半個字都不想聽,他還記得這長老說自己露水情緣多的事,並對此耿耿於懷,直接拉著宋芙走開。
本來好幾天過去,他就很擔心宋芙的一時上頭冷卻,要再被這長老說上兩句,定好的事真黃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