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不是完全無法理解。
心理醫生問:“除了他之外,你有什麼想諮詢的問題?”
問題宋芙早就準備好了,“醫生,你認為什麼方式能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喜歡?”
心理醫生表示理解,青少年階段是會有這方面的苦惱,“足夠真誠,我相信能好好地把心意傳達出去。”
宋芙沉默兩秒,“那、那要是沒有真誠呢?”
心理醫生:?
是的,宋芙苦惱的點就在於怎麼把根本沒有的東西傳達出去,還不顯得虛假呢?
最後宋芙也沒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系統判斷為心理醫生具備較高的職業操守。
除去口頭上表達愛意,宋芙行動上還準備了禮物,在花房裡挑了一盆最漂亮的花,親手送到宴槐序的房間,就擺在床頭櫃,最容易被一眼看到的地方。
當天,宴槐序喜提花粉過敏,戴上口罩。
在轉角,宋芙聽王叔認出是她喜歡的花時,感到一陣心虛,別說邀功了,應該道歉才合適。但出於人設考慮,讓女配說對不起比登天還難,所以——
這就是越努力越心酸嗎?
宋芙只能慶幸女配是單相思,她不需要得到男主的喜歡,不然任務早就宣告失敗了。
愧疚使然,在宴槐序戴著口罩的情況下,宋芙都不好意思往人家跟兒前湊了,就是不得不坐在一起上課的時候,她也不再沒話找話。
乖乖聽課,還男主一份清靜。
直到下課送老師離開,宴槐序反而主動開口了,“那盆花要死了。”
“什麼?”宋芙邁出去一半的腳重新收回原地,迷茫歪頭。
宴槐序用一種稀鬆平常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自己過敏的罪魁禍首是哪位,“你的那盆花,葉子蔫了,我澆水好像沒用。”
被找上門了,宋芙也不能厚著臉皮說花跟自己沒關系,低頭咬著嘴巴,然後突然意識到,“澆水,你?”她抬起頭來,“你不是過敏嗎?”
宴槐序解釋,“放在了陽臺,不會直接碰到。”
然後將話題引回正題,“但它好像要死了。”
宋芙思索未果,跟著宴槐序去看那盆花,糾結半天,“是不是太陽曬的太多了?”
於是花被擺在了桌子底下。
宋芙親手端的。
她蹲在那裡調整了一下方位,說:“這花的花期挺短的,等它只有葉子的時候你就可以端進屋子了。”
宴槐序“嗯”了一聲,又被宋芙拉去下棋。
打發時間的一種方法。
主要是跟老爺子下棋沒意思,人家實力擺在那裡,她總被殺個片甲不留。宋芙和宴槐序拿著圍棋的棋盤下五子棋,宋老爺子在旁邊看了半天,本來是堅持觀棋不語真君子的,但實在沒看懂那路數,“這下的對嗎?”
面對撓頭的老爺子,宋芙擺擺手指,“我有自己的節奏。”
然後她就輸了。
不小心看漏了黑子斜著的一排已經四個了。
宋老爺子知道下的是五子棋後哈哈大笑,“出去跟人家說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家問什麼棋,你說五子棋。”
“哦,還可以這樣說。”宋芙眉眼彎彎,“但我畫不行。”琴可以是鋼琴,書法女配從小練到大,一手好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畫了。
老爺子想起來,“槐序應該挺會畫畫的吧?”畢竟母親是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