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斷地試探她,先弄清楚她到底有多少神通。
至於這些今天的事情江棠棠會不會懷疑是有人煽動了移民,他根本不在乎。
他要的就是她動起來,展現她更多的實力。
半空中,江棠棠見情況不對,立馬就要驅咕咕回衙門,派人前來處理暴亂。
但咕咕卻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去。
咕咕很少有不聽自己的吩咐,自己行動的時候,江棠棠道:“怎麼了?”
“那片林子裡的氣息不太對勁。”咕咕飛到林子的上空盤旋了幾圈,它有些疑惑道:“怎麼又沒有了。”
江棠棠道:“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
“主人,我的感覺從不會出錯。”咕咕長脖子歪了歪,像人一樣思考了片刻後道:“雖然氣息很淡,但我感覺是魔氣。”
“魔氣?”不知怎麼,江棠棠一下子就想到了移民自燃的事情。
“你跟我去看看殮房看看,看看那些屍體上有沒有魔氣。”
江棠棠帶著咕咕調轉方向,去了殮房。
在一人一鳥徹底消失在天空中的那一刻,丘國師扯開了罩在頭上的八卦毯。
他怪笑道:“好敏銳的金雕。”
看著頂著八卦毯,脖子上的珠串像燒紅的烙鐵一樣,被絲絲黑氣纏繞的樣子,以及那臉上怪異的微笑,尚廠衛心中莫名發怵。
他總覺得面前這個人和他以前認識的國師不同。
雖然還是同一個人,但今天這個國師卻總讓他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似是感覺到他的窺視一般,丘卓凡突然扭頭,朝著尚廠衛看了過去。
尚廠衛瞬間有種想法被他窺破的感覺,他後背升起一股寒意,忙屏住呼吸道:“國師,剩下的人還殺嗎?”
丘國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反問,“你說呢?”
尚廠衛只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我這就去。”
“那倒不用這麼急,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辦。”丘國師道。
“什麼事?”尚廠衛莫名覺得危險,竟然有種拔腿想逃的沖動。
丘國師看著他道:“你過來,聽我慢慢跟你吩咐。”
尚廠衛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在他靠近丘國師的一瞬間,纏繞在珠串上的黑氣突然離開了珠串,像煙霧一樣,順著他的眼睛,耳朵、鼻腔、眉心,進入了他的身體。
另一邊,江棠棠帶著金雕很快到了殮房。
“有感覺到嗎?”停在殮房的上空,江棠棠問金雕道。
“沒有。”
江棠棠讓金雕落地。
看守殮房的衙役看見江棠棠和金雕,頓時露出驚奇的神色來。
第一次半夜進殮房去看屍體,江棠棠還是有些怕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對看守的衙役道:“突然想到一點思路,我要進去看看屍體。”
“陛下請!”
幾個衙役醒過神來,忙掌燈送了江棠棠進去。
江棠棠道:“你們下去吧!我自己看就成。”
等幾個衙役出了殮房外,江棠棠忙拉開蓋住屍體的白布道:“怎麼樣?現在感覺得出來嗎?”
金雕道:“感覺不到魔氣了,但這些人的肺部確實有被魔氣腐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