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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記上心頭
遠離了勤政殿,身上的注意力少了,顧甯川和李璟辭都不約而同地松一口氣。
“殿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顧甯川才想開口,李璟辭就搶話道:“我縱然有救你的心思,可事發突然,憑我一人之力,如何想得來這麼周全。”
顧甯川頷首道:“殿下方才是見過穆常在了?”
“是,穆娘娘著急得不得了,到底還算冷靜,多虧她急中生智,知道你已經被帶走了,她自己不便趕過來,便匆忙囑咐了我幾句,我才知道如何跟父皇說周全了。”
顧甯川有所預料,李璟辭這樣迂迴的一套說辭,只憑他一人是想不來這麼多的,果真是穆晏清在支招。
她這會兒一定還在著急地等著。
“此事雖已告一段落,可真相未明,公公這些日子還是要當心才是,”李璟辭眼中仍洋溢地一絲喜悅,“宮中雲波詭譎的事情向來不少,塵埃落定之前,你我之間還是少些往來為妙,我在宮裡也會事事小心,你讓穆娘娘放心就是。”
顧甯川遲疑了一瞬,謝了恩就和李璟辭分開了。照李璟辭今日的表現,宮中的形勢,皇帝的多疑,這位長居宮外的二殿下未必看不清。偏巧經過這一次,皇帝還將他留在了宮裡,對李璟辭和穆晏清來說,都算得上因禍得福。
穆晏清倒也認同這個觀點,頗有幾分大言不慚地說:“要這麼算下來,二殿下還要感謝我了!多一個人加入我的戰隊,往後我也可以多一重依靠。”
採蓮將夜宵端上來,沒聽出主子在說笑,愁眉苦臉地說:“主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讓二殿下日後感激你。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宮裡的夜巡都加強,人來人往的,可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穆晏清白了她一眼,說:“這可是戰神所在的永壽宮,咱們還有小川在呢是不?”
顧甯川沒聽明白個別詞彙,只淡淡道:“這種時候,也只有你有心情說說笑笑了。”
穆晏清輕嘆道:“不說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像別的宮裡一樣,頭上一片愁雲慘淡的,渾身繃著才過日子?皇上眼下看來暫時是對你放心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她緊繃了半天,等到採蓮小跑著回來報平安時,穆晏清長長鬆了一口氣,險些沒有站穩。顧甯川嘴上答應了穆晏清,今夜會好好休息,夜裡放心不下,還是偷偷起來守在房門外。
穆晏清翻來覆去,一整夜沒睡好的動靜,顧甯川挨著牆坐下,靜靜地聽了一夜。
在永壽宮安靜地待了兩日,秦佩英耐不住性子,沒聽榮姑姑的勸阻,仍是放心不下李煜玄,拎著食盒就往勤政殿去了。她去之前還無所謂道:“若是皇上沒空見我,大不了,我把東西放下了就走,絕對不會在那裡糾纏。”
誰知才半個時辰,秦佩英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什麼都沒說就往徑直進了寢殿。榮姑姑請穆晏清過來,穆晏清低頭一看,食盒在嶽蘭的手中原封不動,又看秦佩英少有這麼失意又不忿的樣子,心裡估摸到了七八分。
“嶽蘭姑娘,是誰在勤政殿?”穆晏清輕聲問。
嶽蘭也只能忍氣吞聲,小聲道:“是蘇姑娘。”
果真是那位新晉流量小花在。穆晏清看那食盒都拿回來了便知道,皇帝如今定是興致正高。易桂華這心思實在是讓人始料不及,這種時候還敢將蘇顏往跟前送,偏偏還能讓李煜玄將她迎進去了。
“她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片子,仗著自己不懂規矩就敢胡言亂語幾句罷了,也敢往皇上跟前去?”秦佩英雖是氣話,卻耐不住言辭間的委屈。
穆晏清坐到她身邊,說:“秦姐姐既然連食盒都沒有送進去,想必如今也明白,她是什麼人不要緊,能讓皇上在意,就得讓六宮都在意。”
秦佩英撫了撫食盒,依稀能感覺到裡面的溫熱,“還沒靠近大殿,我就聽到裡面的奏樂聲了。皇上願意聽,興致正好,我何苦非要湊上去掃興呢?沒得讓人以為,我秦佩英要和一個野丫頭去相較。”
“人既然能到皇上跟前,日後宮裡就要多上一個姐妹了,秦姐姐,今日這般場景,往後可多著,你不要總是這樣氣壞了自己,就不值得。”
“憑她什麼姐姐妹妹,後宮哪個嬪妃是好相與的?我看她一個樂師出身的能得意到幾時。”
永壽宮能對蘇顏睜隻眼閉隻眼,可儲秀宮,景仁宮,甚至慈寧宮,不見得能讓蘇顏過上舒坦日子。話說到這,穆晏清見她吐槽過幾句,氣也消了些,打趣道:“秦姐姐如今倒是比之前看得通透了。”
秦佩英無可奈何地看了看穆晏清,似乎認命道:“看不通透也得通透,皇上正當盛年,宮裡總會有源源不斷的新人進來,天下之大,我能生多少人的氣?也該學著看開些。”
不愧是戰神娘娘,通透力和戰鬥力都比別的小花好太多!
穆晏清接著就想到,據說蘇顏和易桂華同在中秋夜遇上野貓沖撞,易桂華這廂還在繼續稱病休養,遠離了是非中心,而蘇顏卻在這個關頭見了李煜玄,顯然還得皇帝傾心。穆晏清估摸著,這應該是易桂華另有用意的安排。
幾日後,宮中的巡防鬆了幾分,皇後將六宮妃嬪都宣到景仁宮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