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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遊園會大戲一)
入夜後,延禧宮的太監章丘在宮門下鑰前趕回來,耳邊回響著聞鈴的溫聲細語,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還有貼在耳邊的叮囑,一不留神,就在長廊的拐角處撞倒了另一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端著的東西也打翻了,也不知道端的什麼,沾到了章丘的衣襟上。
小太監看著人高馬大,卻是個經不起事情的,一下子驚慌失色,忙往章丘身上蹭,幫他擦幹淨,帶著一絲哭腔求饒道:“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奴才該死……”
章丘四下一看,幸虧這裡也還沒掌燈,沒有旁人看到,可也不能再繼續鬧出動靜了。他一掌拍到那小太監的帽子上,咬牙切齒地說:“不長眼的東西,橫沖直撞就往你爺爺身上撞!”
小太監手忙腳亂給章丘擦幹淨,嚇得結結巴巴,“奴才不好……奴……奴才該死……”
“滾滾滾,”章丘估摸著擦得差不多了,回宮見聞鈴也不至於丟人,一把推開那小太監,“別礙著爺的道,滾遠點。”
“是是是,您大人大量。”小太監陪笑著,頭點得跟搗蒜一樣,忙讓到一旁。
章丘只覺得晦氣,無奈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又往四周掃了一週才急忙走人。
晚風瑟瑟,在這靜謐的拐角處,顧甯川冷眼看著章丘消失無蹤,才收起眼中的一抹狠厲,將方才換過來的信件收好。
永壽宮中,穆晏清接過信件,左右看了看,鬆了口氣,遞給驍嬪說:“還好,娘娘,信是密封的,延禧宮還沒人看過。”
驍嬪拆開信一看,果然是周將軍的字跡,心裡捏了把冷汗,說:“虧你想得周到,料到易妃會有動作,及時掉包。”
“因為同樣的法子,她那日要在景仁宮和我敘話的時候就用過。我就猜想這一回,她一定也會想辦法惹娘娘您犯錯。”
驍嬪心裡的最後一絲猶疑也消失殆盡,憤怒地一拍桌,說:“我秦家世代忠良,在她的手裡就是如此肆意妄為地利用,豈有此理!”
顧甯川一直神色冷靜,乖順地站在一旁,直到此時,眼中才閃過一絲觸動,心裡仍是隱隱作痛。
榮姑姑安撫了幾句,說:“主子莫要動氣,橫豎我們如今知道了易妃的手段,也能多長個心眼。當務之急,是要謀劃好後日的事情。”
穆晏清見狀,突然也擔心秦佩英會被易桂華這膽大的舉動氣昏了頭,恨不得要馬上去告發她私聯前朝,而顧不上這箭在弦上的事情,幫忙勸道:“娘娘,皇上的賜婚雖被連日的忙碌拖著,無暇顧及,更何況也聽信了一些枕邊風,對您是有想法的。前朝有居心叵測的人在彈劾,後宮有易妃在興風作浪,這事情若不趁此解決徹底,只怕娘娘的後顧之憂可就無窮無盡了。”
秦佩英冷靜下來,也想到今日皇後的傳召,無非也是告訴她皇上的不悅,要重視皇上已經起了的疑心,及時勸勸家裡接了這樁賜婚,就能一舉兩得,解了兩邊的困境。
她沉思了片刻,說:“晏清,事到如今,孰輕孰重,我已經心裡有數,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沖動誤事。只是後日的事情,不論成敗,我都不會與家裡說一字半語。”
讓他們一無所知,連萬一失敗去求情,都不知道從何說起,才是最好的保護。
穆晏清默默點了頭,秦佩英這番決定的確情理之中。路易所生活的時代,家是最後也是最堅固的港灣,可她如今腳下的地方,面前的每一個女子,一生都在為家族而殫精竭慮。
即便生如秦佩英一般,也是難得的女將風采,若在二十一世紀便是生在終點線的人,如今也要成為君王和武將之間的拉扯,半點不由己。
幾人繼續商議了後日的細枝末節,穆晏清和顧甯川先後走出來。
夜涼如水,院落中裹著一層薄霧,在月下似輕紗幔帳。
出於禮義,穆晏清仍想親自感謝顧甯川,把這一手的狗仔隊資料搶回來,“小川,今天也是冒險,辛苦你了。”
“小主說這話,就是折煞奴才了,”顧甯川的臉籠在薄紗和夜色中,“能為二位小主解憂,是奴才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