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怎麼看她,她無所謂。
李健越顯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柳鶯語忍不住打了個哈切,雙手微微搖了搖道:“李師兄,我有些困了。”
李健越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站起身便走出門了。
誰知道這一出門就跟紀庭玉碰上了。
只見紀庭玉站在門口,雙眸淡淡的看向他,李健越色厲內茬的揚起頭道:“我是來看看柳姑娘傷勢怎麼樣了。”
紀庭玉聞言,漆眸宛如浸在冷泉中一般:“問傷勢?我怎麼聽見你全都在給江如月說話?”
不說不覺得,如今被紀庭玉這麼一說,李健越瞬間有些尷尬。
好像他進去到出來都沒問過老鄉一句傷勢如何……
紀庭玉見狀也不想再說些什麼,上前一步推開門:“下次若還是這般就不用來了。”
躺在床上的柳鶯語聽見門口傳來響動聲,以為是李師兄去而複返,懶洋洋的說道:“李師兄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的。”
只是那人聽見這話不但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還一步一步越發靠近。
柳鶯語這才覺得不對,探出半個腦袋向外看去。
就這樣直愣愣的撞進了紀庭玉的眼眸裡。
這就有點尷尬了,柳鶯語尬笑了一聲,伸出半隻手打招呼道:“嗨咯呀。”
“看來柳姑娘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
柳鶯語立馬將探出去的半個腦袋收了回來,闆闆正正的躺在床上道:“紀庭玉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我腿有些痛了,我休息休息。”
話音才落,柳鶯語身上的被子便被人掀開了來,微涼的觸感落在她裸露出來的柳條上。
“那兒痛?”
直到紀庭玉再次發問,柳鶯語這才恍若初醒的開口道:“也還好,其實也不是很痛,我現在覺得也沒那麼痛了。”
看見紀庭玉微微垂下的側顏,柳鶯語忽然閉上雙眼,見鬼了,今天這紀庭玉怎麼感覺還挺溫柔的。
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李健越雖然將心還回了受害人的身體中,但情毒還未解,若是不解的話,就算沒了苗齊悅和沈婉,終究也是個死字。
而現如今城中解了毒的人也就只有柳鶯語和紀庭玉了。
而柳鶯語的方法太過暴力了,有修為的尚且如此,若是沒有修為的凡人只怕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一團灰了。
那就只有紀庭玉的解毒方法可行了。
但紀庭玉能解毒,是因為苗齊悅,如今苗齊悅死了……
“我知道解藥的配方。”
此言一出,李健越雙眸瞬間亮了一瞬,“當真?”
紀庭玉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本來我這幾日就在想這解藥的配方,但想來想去還是缺一味藥引,直到今日得到柳姑娘的提醒,我才想起當日她聞見沈文在那藥湯之中加入了月磷花,這解藥最重要的一味便是月磷花。”
話音落下的瞬間,李健越下意識的低頭看向小師妹。
果然小師妹的滿臉的不服氣。
知道了藥方後事情便變得簡單多了,只需要採摘月磷花回來制藥便是了。
躲藏在雲山谷的黑袍人久久不見藍月回來,便知道事情的進展。
倏地,藍月殘存的意識回到了雲山谷,見到了藍月的記憶。
黑袍人心中的情緒如同沸水翻滾一般,達到了頂峰。
“紀庭玉,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