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語只覺得她手腕上的花紋變得有些發燙,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而一旁的紀庭玉顯然也沒好到那兒去,只是他向來比較穩得住,所表現出來的也只是面上微微泛紅。
苗齊悅見狀說道:“當初你們問這月磷香裡面最重要的材料是什麼,我告訴你們是月磷花,但其實這裡面最主要的材料是蝶豔蟲。”
“這蝶豔蟲乃是我花了很大的代價得來的,它一旦進入你們體內便會一點一點的蠶食你們的心髒。”
“你們都以為這心髒是因為受香氣的薰陶變小破口而出,但其實不是的,中了此毒的人,蝶豔蟲會一點一點將你的心啃噬掉,逐漸變成你們能夠吐出來的程度,這個時候你們手上的花紋便會開始發揮作用,刺激蝶豔蟲讓你們瘋狂的想要和另一隻想貼,最後兩個蝶豔蟲合二為一,最後你們的心髒便會離開你們。”
柳鶯語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就留了一手,可惡!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柳鶯語瘋狂的想接近紀庭玉。
不行,不行!
現在可不是能毒發的時候,忍住,她要忍住!
不就是蟲子嗎?她就不信她還拿一個蟲子沒辦法了。
柳鶯語腦海開始急速的搜尋滅掉這蟲子的辦法,但也辛虧這苗齊悅說了是這蟲在作怪。
蟲怕什麼,想,快想!
苗齊悅見兩人被月磷香困住,轉過了身不再看兩人。
兩指合併,左右交疊,青銅鼎再次開始運作起來。
這次柳鶯語佈置在城中的幻象被一掃而盡,鮮紅的跳動的心髒真正的脫離了他們的心口,朝著祭壇奔湧而來。
眼看著落進來的心越來越多,苗齊悅語氣溫柔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老舊的胭脂盒。
語氣輕柔的說道:“婉婉,馬上你就能重獲新生了。”
沈婉從香料盒中幻化出來,雙眼呆滯木訥。
這時,衛楚和沈文也從房中走了出來。
看見這兩人,苗齊悅倒是沒有任何的詫異,只是淡淡的撇了他們一眼。
沈文見到這青銅鼎,又看見站在一旁神情呆滯的妹妹。
即使眼前的情景是他們商量了一次又一次的成果,到事到如今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苗齊悅你……你確定這般,我妹妹就能重新活過來?”
苗齊悅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只要最後你能按照約定來做,自然能活過來。”
越來越多的心裝進了青銅鼎中,苗齊悅眼中的情緒越發高漲,只要再來一點,就最後一點。
眼見著最後一顆心就要落入青銅鼎時,忽地一道凜冽的劍氣將那顆心劈碎裂。
見到這道劍氣的瞬間,苗齊悅雙眼瞬間瞪大,咬牙切齒的轉向身後。
看著站在原地的紀庭玉,眼中的狠毒之意溢於言表:“紀庭玉,我念在我們的情誼之上,我已經放過你一次又一次了,為什麼你還要跟我作對!”
“只差這一步,就差這最後一步,我就能複活婉婉了,為什麼你要來搗亂,你該死!”
苗齊悅手中的摺扇幻化成一柄劍,招式狠辣的朝著紀庭玉席捲而來。
這次被徹底惹怒的他再也沒有留手,招招直沖他的要害。
紀庭玉手中的斷水還在一力抵擋,但他中了毒,現如今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不足十之一二。
而盛怒之下,苗齊悅的招式和殺意越發強烈。
斷水瑩藍色的光芒還在微微的閃動著,漆黑的雙眸直直的看向苗齊悅,手上的動作雖然失了幾分淩厲,但卻多了幾分難纏的意味。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道:“苗齊悅你住手,不然我就殺了她,讓她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