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猜測,之前那些解不開的疑問瞬間迎刃而解, 那碰巧被沈文撿到的木匣子,裡面恰到好處的解藥配方。
甚至為了給自己的這個哥哥找靠山,第一時間便將城主和城主夫人拖下水來。
想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柳鶯語瞬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紀庭玉,你覺得沈文和沈婉是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紀庭玉便扔下了一卷案宗:“我去看了,這沈婉開天香閣的時間乃是在五月之前,跟繡房開始趕制絲帕的時間對得上。”
柳鶯語開啟卷宗看了看確實如此,但她的視線第一時間便被卷宗上另一個人的名字吸引了視線。
苗齊悅!
卷宗上寫著,沈婉乃是他的妻子!
苗師兄居然早在五月之前就已經跟沈婉來到這城中。
看到這兒,柳鶯語的思緒有些亂了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跟她手上的劇本簡直是南轅北轍。
“來之前我已經找水童問過了殺害強盜人的相貌,不是苗齊悅和沈文,而是沈婉。”
柳鶯語聽見這話,雙眼頓時瞪的更大了。
沈婉,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殺了那些刀口飲血的強盜?
柳鶯語覺得自己像是在聽什麼志怪小說。
“所以,我要你明日去找她,看看她……”
被紀庭玉的計劃聽得one愣one愣的。
直到躺在床上,柳鶯語還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次日,柳鶯語根據之前說好的計劃來到了天香閣。
鋪子裡的佈置都沒有變化,甚至沈婉都還天香閣中。
許是沒有人,沈婉手裡拿著布料一針一線的在上面繡著圖樣。
專心異常。
直到柳鶯語都走到她面前了,沈婉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放下手中的繡帕,站起身道:“柳姑娘不好意思,這次來是想看看胭脂還是香料呢?”
柳鶯語笑而不語,視線卻落在她擱置在一旁的布料上。
看著上面惟妙惟肖的圖案道:“沈姑娘好手藝呀,這一手繡活怕是沒個十幾年都練不出來吧。”
沈婉謙遜的笑了笑道:“家中有人很喜歡香囊,只是我繡工不好,繡的總是不能讓人滿意。”
說到這兒,沈婉眼眸有些低落的垂下。
柳鶯語看了看布料上的紋路,打趣的笑道:“沈姑娘自己一個人打理店鋪,怎得也不見家裡人幫把手?”
沈婉聽到這話,雙眸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眼眶處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但沒過多久,那層淡淡的霧氣瞬間消失不見,沈婉像是反應過來一般:“我家中只有我一個,哪有什麼家裡人,柳姑娘說笑了。”
柳鶯語聞言只是點點頭,沒有拆穿她前後矛盾的話語。
在店鋪中轉悠了兩圈,裝模做樣的挑選了一兩盒胭脂又選了一盒香料。
又跟沈婉閑聊了好一會兒,就在要走的時候,柳鶯語突然開口道:“有些口渴了,沈姑娘店中可有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