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語愣怔了一瞬,有些不解,“他費盡心思的將這些都藏了起來,又怎麼可能會來主動找我們?”
“紀師兄,你別不是魔怔了。”
紀庭玉穿牆而過,接住她的話道:“放心,最早今夜,最遲不過明日,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看見紀庭玉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神情,柳鶯語瞬間反應過來,這紀庭玉指定是又做了什麼手腳。
他那黑心眼子,十個沈文只怕是都不夠他玩的。
放心了放心了。
知道紀庭玉有辦法之後,柳鶯語便專心開始吸收體內凝滯的妖力。
早一日吸收完,她就能早一日恢複過來。
紀庭玉察覺到身上人的氣息,腳步一轉,朝著花廳走去,坐在石凳上沐浴這日光。
略有些燥熱的日光從他頭頂上傾瀉而下,他頭頂上的發冠像是覺得十分舒適,用作捆綁的柳枝都微微卷曲了起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到柳鶯語有意識的清醒過來後,她感受到她那豌豆大小的妖丹終於也有了長進。
被拓寬的全身經脈也變得充盈無比,體內的妖力大半都被她消化的差不多了。
就只剩下小部分的妖力還凝聚在體內,按照今天這樣的進度,不出一兩日她便能恢複過來了。
等她從打坐中睜開眼的時候,這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了下來。
但眼前的景象並不在房中,而是沈府的花廳嗎?紀庭玉怎麼帶她到這兒來了?
低下頭看去,只見紀庭玉手中握著一盞茶,慢悠悠的品嘗著。
“醒了。”
這裡也沒有外人了,柳鶯語也就不裝了,直接從他頭頂上跳下來,落在他手心裡。
“紀師兄,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看戲。”
看戲,看什麼戲?
難道在她閉眼的短短幾個時辰裡,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
但看著紀庭玉一點兒也不慌的樣子,柳鶯語也施施然的躺在他手心裡。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她照做就是了。
躺著躺著,周圍一片寂靜,柳鶯語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睡一覺了。
就在她睏意來襲的時候,忽然間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穿著侍女衣衫的女子急匆匆的從廊下穿過,四下觀望見沒有人在,轉身朝著假山石裡去了。
就在侍女進去不久後,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也走了過來,直愣愣的朝著假山石後走去。
不用說,柳鶯語便知道好戲來了。
也不知道紀庭玉用了什麼術法,明明那兩人與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他們二人的談話聲像是就在她耳邊一般,無比清楚。
不過這兩人開口的第一句就震驚到她了,不是,這兩人怎麼會是她們?!
“柳郎,你在這沈府過的可還好?上次的傷可有好些了?”
柳郎的態度則跟上次在門口看見時的態度截然不同,語氣十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