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城主夫人嗎?
“內人在家閑不住,又格外擅長女紅,於是便開了間衣衫鋪子以供消遣,但是內人平日都只是將繪制好的圖案送去鋪子,除此之外,再無關聯。”
柳鶯語抿了抿唇,“既然江夫人是這衣衫鋪子的主人,那可是第一批染上此毒的人?”
江夫人點點頭,“確實如此。”
“不知這毒發作起來是何症狀?”
“因為此毒是手帕作為定情之物引起的,所以它便有個俗名叫做情毒,中了此毒的兩人,手腕上會出現一模一樣的花紋,一開始花紋的顏色是淺粉色,發作一次便變紅些許,等到花紋的顏色徹底變紅,兩人便會失心而亡。”
聽了江城主的話,柳鶯語瞬間撩起手腕,果不其然在手腕上看見一抹淡淡的粉色。
心已死。
等等,兩人?
柳鶯語瞬間想起什麼,轉頭扯開紀庭玉的袖口,果不其然,如出一轍的花紋。
強裝無事的將紀庭玉的衣袖放下,轉頭問道:“這麼說,衣衫鋪子中的採購售賣你也不知道?”
“鋪子向來是交給掌櫃的打理的,那掌櫃是從我孃家跟過來的,雖然平日裡會昧些錢財,但數額都不多,所以我也並未戳破。”
“我之前也問過他這手帕的來歷,但他卻神神秘秘的,我也就不曾問了。”
柳鶯語見狀也停止追問了,當老闆心大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不過也是,她自己便是城主夫人,當繡娘描花樣也只是她的興趣,想必對那三瓜兩棗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不知道那掌櫃的是不是這幕後黑手了。
而且還是要找到這手帕是從何處來的才行,有了出處才好找破解之法。
然而就在此時,江夫人手腕上的花紋倏地從粉色變成紅色,整個人也瞬間紅暈不止。
江城主見狀當即大叫出聲道:“快去找沈學士,藥!快將藥拿來。”
一時間,花廳亂作一團,在旁伺候的下人更是手忙腳亂,江夫人身上本就輕薄的夏衫,瞬間貼在她身上。
“夫人!”江城主撕心裂肺,抱著夫人微微顫抖的身軀,“沈學士呢,怎麼還沒到!”
此時,紀庭玉指尖凝出一道瑩藍色的靈力,朝著江夫人體內輸去。
江夫人顫抖的身子微微平息了下來,但臉上依然是紅暈不止。
就在江城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千盼萬盼的沈學士終於來了。
只見他手裡拿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快準狠的將其喂進了江夫人的口中。
一碗藥下去,江夫人身上紅暈總算是褪了,江城主急忙的抓住夫人的手腕探查,眼眶發紅,“怎麼會,怎麼就要變成全紅了!明明方才還不是這樣的!”
沈學士一臉平靜的說道:“江夫人本就是最早一批中毒之人,若不是用這藥壓著,早就毒發身亡了,只是下一次再發作就不會這般輕易了。”
江夫人這時也悠悠轉醒,看著眼前落淚不止的夫君,拭去江城主臉上的淚道:“夫君不必為我傷心,這毒在全城擴散,我本就是罪魁禍首,活到現在已然是上天垂憐了,聽天由命便是。”
一旁的江城主顯然不能接受,抱著夫人涕泗橫流,聲淚俱下的懇求幾人一定要解開這怪異的妖毒。
直到紀庭玉點點頭,江城主這才止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