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苗齊悅見狀,笑著伸手道:“沒想到柳姑娘居然如此風趣。”
駕車的李健越看著被撞上的馬車,走下車道:“實在抱歉,請問可有受傷?”
柳鶯語拒絕了苗齊悅的伸手,從馬車上跑了下來。
只要她跑得夠快,尷尬就就追不上她。
在她下車的瞬間,紀庭玉也撩開車簾走了下來。
柳鶯語看著被撞上的這輛馬車,車身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就連車簾上都綴著閃爍的寶石。
嵌金鑲玉,香車寶馬。
在李師兄說完這話的瞬間,一雙纖纖玉指輕輕撥開了緗色的車簾。
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用團扇遮住鼻樑和雙唇,千嬌百媚的走下馬車道:“並無大事。”
柳鶯語只覺得她開口的瞬間,骨頭都要酥了,聞言抬頭看見美人頭上的標誌性的牡丹珠釵,瞬間醒了神。
她來了,她來了。
衛楚手裡拿著的團扇半遮住面容,神色淡淡,看了看損傷的馬車,眉間微蹙,似是覺得麻煩。
轉頭看向撞她之人,卻一眼就看見那長身玉立的男子。
腳步輕抬,越過李師兄直直的朝著紀庭玉走來道:“今日我這馬車怕是坐不得了,不知道這位公子可否送我一程?”
柳鶯語就站在衛楚身邊,鼻尖全是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淺淺的但卻經久不散。
極有存在感的在四處貼附著。
紀庭玉不語,只是一味的看著柳鶯語。
馬前卒柳鶯語不辭辛苦的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道:“這位美人姐姐,我師兄腿腳有點問題,不如我送你回家怎麼樣?”
衛楚拿著團扇的纖纖玉指輕移,瀲灩的桃花眼就這樣看著柳鶯語。
明明是輕視的上下打量,但她做出來卻恨不得讓她多看兩眼。
柳鶯語故作鎮定的挺直了身板,力求做出一幅寵辱不驚的樣子。
這時站在兩人身後的苗齊悅交際花似的出場,如出一轍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走上前道:“不如就讓我送美人回府罷,美人身嬌體弱,要是路上被人抓去了就不好了。”
別的不說,柳鶯語覺得苗師兄就挺像那個抓人的。
衛楚聞言看了看苗齊悅,又看了看紀庭玉,心知這位是不會答應了。
唇角微彎,笑著道:“既如此,那就麻煩這位公子了。”
苗齊悅順杆而上,趁機握住衛楚的纖纖玉指,眉眼含情的說道:“不麻煩,才下過雨,路滑,還是我扶著娘子的好。”
柳鶯語站在身後,默默看了看這平穩的青石板磚和幹的差不多的路面。
隨後又默默抬頭看了看天,果然男人只要想騙你,就沒什麼話是說不出口的。
“苗師兄,你還沒帶我們去城主府呢。”
衛楚娉娉婷婷的身影停下了道:“一直往前走便能看見城主府了,想必幾位不會走丟的。”
說完,路過李健越的時候,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手心輕柔的從他寬厚的胸膛劃了一下。
哦莫哦莫,柳鶯語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