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著教著,柳鶯語一時間忘記了身份,見到紀庭玉死活改不過來的的手,僵硬的像是從冰窖裡凍了八百年才拿出來的一樣。
氣得當場拍了他兩下,“你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都學不會!”
從小被譽為天才的紀庭玉,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笨,唇角冷冷的勾起道:“你會你來。”
她來就她來,真是教不會一根筋的。
這時,逢兇化吉的張懷看到柳鶯語兩人的動作,笑著走上前道:“兩位可是好事將近,抱抱孩子到時候圖個好彩頭。”
柳鶯語聽見這話瞬間愣在原地,這句話怎麼這麼難理解呢。
好事將近?他們?
就在他們兩人愣住的瞬間,被折騰了一番的嬰兒可就不客氣了,喜慶的襁褓被洇濕了一塊兒。
水漬隨著衣襟連線處沾濕了紀庭玉的衣服。
柳鶯語:!!!!!!
危矣!
柳鶯語眼疾手快的將嬰兒從紀庭玉懷裡抱了出來,塞進張懷的手裡。
完蛋了,她此刻恨不得這童子尿是撒在她身上的!
一旁的張懷憨厚的笑笑道:“實在對不住仙人,其實這童子尿在我們民間來說,是好的,這表示孩子喜歡你,覺得你很有安全感。”
你可別說了!
柳鶯語顧不上給小師妹和李師兄打招呼,將還愣在原地的紀庭玉連忙推了出去。
又笑著跟張懷說道:“我突然想起客棧裡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告辭!”
張懷臉上閃過一絲焦急的神色,走上前想要阻止,但卻慢了一步。
事情發生的時候,紀庭玉只感受到了一股濕熱,推出門被風一吹,迎面便是那股小孩子的味道。
額間的青筋跳了又跳。
柳鶯語也感覺到她闖禍了,生怕他反應過來直接把人家屋掀了。
雙手死死的按住紀庭玉的手道:“紀師兄,紀師兄淡定淡定,這沒什麼的,沒什麼的,我們馬上回去,我親自給你洗衣服怎麼樣,別生氣,別生氣。”
“生氣是魔鬼,生氣是魔鬼,放寬心,跟著我吸氣、呼氣,深呼吸……”
“柳鶯語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
你就沒對我好過。
“怎麼會呢,紀師兄寬宏大量,善解人意,菩薩心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何止是對我,紀師兄就是平等的對每一個人好!”
“呵,你口裡面的那個應該不是我吧,你認錯人了。”
眼看這紀庭玉就要調轉回頭,柳鶯語連忙又將他拉了回來,勤勤懇懇的繼續開解道:“紀師兄,紀師兄別走!我們先回客棧,回客棧!”
柳鶯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人拉回客棧,一進房間,柳鶯語就將功贖罪想要將這件衣服脫下來。
但手法有點過激,紀庭玉的衣服“刺拉”一聲被她直接給撕爛了……
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一道紅痕直接從他肩胛處延長到小腹,還有血絲從中微微溢了出來,冷白的肌膚上這道豔紅的痕跡更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為什麼有的時候越想彌補就越能將事情搞砸呢。
柳鶯語看著指縫裡沾上的絲絲血跡。
她現在就想用腳摳出一座三室一廳出來,她馬上搬進去住!
紀庭玉看著被撕毀了大半的衣服,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柳姑娘很心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