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他回答的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
一旁的稚奴很是上道,畢竟吃人嘴短,捧著飯碗道:“柳姐姐,大哥哥好聽你話呀,我覺得你們一定能長長久久的。”
柳鶯語聽到這話,消下去的紅暈瞬間又升了起來。
不敢看紀庭玉的眼神,只能看著稚奴道:“沒有的事,別亂說。”
一旁的紀庭玉倒像是專門拆她臺一樣,聽到這話,大發善心的給稚奴的碗裡夾了菜。
話倒是沒說,但這動作表達的意思徹底的不能再徹底了。
一頓飯用完,柳鶯語磨磨蹭蹭的走到紀庭玉面前。
左看右看就是不開口說話。
專心洗碗的紀庭玉見狀哪裡不知道她想問什麼。
將碗都歸置完後,開口道:“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你昨晚去見了誰,為什麼剛才說要殺人,是不是昨晚你見的那個人叫你去殺的?”
紀庭玉沒想到她這麼敏銳,笑了笑道:“難道就不能是我仇視巫族人,所以想殺人嗎?”
柳鶯語當機立斷的搖搖頭,雖然紀庭玉小氣摳門,毒舌刻薄但其實眼高於白了還不值得他這麼鄭重其事的說要去殺。
紀庭玉聽到她的分析笑了出來,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看他的,不過還真是挺準的。
那些人他卻是還沒放在眼裡,一群生活在別人的庇護下,還被人當作棋子的人。
他卻是沒放在眼裡。
“那你再猜猜我要殺的人是誰?”
柳鶯語對上他的視線,看見了他眼底深處的神色,試探性的開口道:“是三修尊者嗎?”
紀庭玉雙眼彎了彎,抬起頭像摸小貓一樣摸了摸她的頭。
很是欣慰的開口道:“沒想到呀,你這腦袋還有轉得動的一天,看來這巫族的風水真是養人。”
柳鶯語:……
他刻薄毒舌的本性還真是屢教不改!
“你真的要殺他嗎?”
紀庭玉眼角眉梢的笑意消減了幾分:“不是我一定要殺他,而是他必須死。”
柳鶯語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神色,心中的疑問再次凸顯了出來。
她記得才進來的時候,紀庭玉對三修也只有嫌惡並無殺意。
那他現在執意要殺他,是因為她嗎?
“別想了,這都是她們巫族自己的事,內鬥而已,我們只需要解掉你身上的契約就可以離開了,這裡的事跟你,跟我都沒有關系。”
柳鶯語抿了抿唇,不想說話。
紀庭玉見狀只是狠狠揉了一把她的頭,轉身帶她從廚房走了出來。
不過見到她有些抵觸的神色,紀庭玉還是決定不帶她一起去了。
雖然她看上去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但終究還是心腸柔軟,這樣的事他做就可以了。
她只需要乖乖的在家等他回來。
稚奴被留在家裡跟柳鶯語作伴。
不過稚奴顯然都方才飯桌上紀庭玉說的話沒放在心上,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柳鶯語坐在凳子上嘆了口氣,漫不經心的問稚奴道:“稚奴,小青死了你傷心嗎?”
“還好。”
“那要是三修尊者死了的話,你會傷心嗎?”
畢竟入村以來,這三修尊者好似是唯一一個關心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