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清高大的男人時,被嚇了一跳。
一米五左右的老太太,對上一米□□的健壯男人,好似見到了巨人。
更別說這個巨人還黑著一張臉,就是長得俊,也還是能讓人覺得懼怕。
沈靳挑了挑眉:“老太太你還知道搶錢呢,這過年的票多難搶,大家都知道。而且這軟臥本來就貴,我們上車這一個小時,最多隻能抵五塊錢,換算下來還得三十八塊錢呢,你二十塊錢就想換,當我們做慈善的?”
聽到聲音看熱鬧的人也跟著說:“就是,這票難搶得很,四十三塊錢的票,黃牛都給漲到五六十了塊錢了,這真有誠意讓人家勻床位,那也得有誠意,開口問的時候,好歹把原價補給人家。”
“但你老太太臉皮厚得很,二十塊錢就想要人家一個床位。”
老太太被說得臉色發黑。
沈靳:“你能讓讓嗎,擋我進去了。”
老太太有點懼怕這黑臉的高大男人,沒敢發難,讓了位置後,就碎碎念地走了。
沈靳正準備進車廂,就瞥見有個身形矮小的中年男人站在過道,視線一直往車廂裡打量。
沈靳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視線,在夏禾的身上停留得最近。
沈靳好歹也曾是混到金字塔頂端的人,敏銳也比別人強,所以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不尋常。
他不動聲色地進了車廂,和蘇窈說:“我再上個廁所。”
他轉身出了車廂,過了幾分鐘才回來的。
兩個人都只當剛剛的事是個小插曲,也沒太在意。
蘇窈和他說:“你先休息,不然晚上守夜會很累。”
八九十年代人販子猖狂,婦女和孩子很容易被人販子盯上,特別是樣貌白淨的,更是他們的目標。
夏苗和夏禾長相白白淨淨的,也討人新華,蘇窈不得不防著人販子,所以和沈靳商量過了,這一路十來個小時,白天她看著,晚上他看著。
這四點上的火車,從晚上八九點,得守到淩晨三四點。
淩晨十二點,大家夥都已經睡了,走廊過道的燈光也昏暗了下來,而車廂內是昏暗的。
沈靳雖然躺在床上,但卻是睜著眼的。
離下一個站停靠還有十分鐘左右,他聽到門口有細微的動靜,往外看去,就見一個黑影躡手躡腳走進他們的車廂,往原先夏禾的床鋪走去。
夏禾太小,怕睡上鋪會摔下來,所以蘇窈和夏苗睡上鋪,夏苗睡在下邊,沈靳躺在下邊,也是為了提防。
等那人摸過來,沈靳驀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厲聲呵斥:“你想幹什麼!?”
進來的人驚了,想要跑,但手卻被死死地抓住了。
蘇窈聽到聲音,也一瞬間驚醒,忙拿起手電筒往下邊照去。
只見原本睡著夏禾的床鋪,沈靳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上邊,他還抓住了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的手。
兩個孩子也被吵醒了,其他車廂聽到聲音,也紛紛被驚醒。
蘇窈問:“怎麼回事?”
她趕緊下來,把夏禾護在了身後,同時安撫上鋪的夏苗:“你在上邊待著,別下來。”
那男人慌了一下,忙解釋道:“我、我上了個廁所,回來時,進錯車廂了!”
沈靳冷笑了一聲:“那我很好奇,我這個車廂在第二間,你的車廂在哪一間,會這麼容易認錯,還摸到了我家孩子原來睡的床位?”
在夏禾睡著,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沈靳就把他抱到了他睡的床鋪,而他則睡到了孩子的床鋪上。
一問他在哪個車廂,他支吾了一下,模稜兩可的說:“就差不多在這個位置。”
沈靳:“連在哪個車廂都說不清楚,誰知道你是不是人販子,這事等乘務員過來再說!”
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慌張,見沈靳不放,立即兇狠了起來:“說誰是人販子呢,我祖上三代都是根正苗紅的農民,你說話可得講證據,沒證據就是可就是誣陷好人!”
“趕緊把我放了!”
列車員就在這前一節車廂,聽到動靜也就過來,看到有人圍在外頭,問:“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