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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拜年
時間就好像一晃而過, 不知不覺，蘇窈和沈靳在這個時代度過了第二個年。
今年找生産隊的老人寫了對聯，張貼在他們的新家。
沈靳把雞放到了鍋裡蒸熟後, 帶上兩個孩子一同去後山的小土包上祭拜。
拜了拜後，沈靳帶著兩個孩子到遠一點的地方等她，蘇窈就絮絮叨叨地對著墳說話，說了幾分鐘孩子們的趣事才回去的。
回了，就開始剁雞肉準備年夜飯。
年夜飯是沈靳來做, 蘇窈打下手, 在旁邊指點。
日子好過起來了，兩個也不是省吃儉用, 苦了自己也苦了對方的人, 所以菜也比去年豐富了。
有雞有魚，有雞蛋有菜，還有個雞雜湯，吃不完的明天可以繼續吃, 天氣冷，也放不壞。
吃了飯, 蘇窈見沈靳的臉色不是很好, 就沒讓他繼續幹活，讓他回屋去躺一會。
蘇窈弄了熱水給兩個孩子在廚房裡頭擦了擦身子。
廚房裡頭還燒著火, 暖暖的, 不容易感冒。
蘇窈把兩個孩子放到床上後，就到隔壁屋子看沈靳。
沈靳似乎已經睡著了，她放輕動作放火盆裡添了柴火。
看見快熄的火盆又旺了起來，蘇窈才轉身在床邊蹲了下來，摸了摸沈靳的額頭, 很燙。
她又小心翼翼地摸上了他的手腕。搭了一下脈後，再看沈靳臉上的疲態，心裡也有了數。
他會生病，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太疲憊了。
沈靳感覺到了蘇窈的動作，睜開眼看向她，伸出手把她臉頰上的頭發挽到耳後，低聲說：“沒事，睡一覺就好。”
蘇窈靠近他，額頭抵著額頭，能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他額頭滾燙的溫度。
心疼，愧疚的情緒慢慢彌漫了整個胸腔。
蘇窈不知怎的，她不想哭的，但眼睛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忽然就酸脹得厲害，眼睛也跟著紅了。
沈靳低聲問：“怎麼了？”
蘇窈離遠了一些，聲音微哽：“你那麼累，還生病了，回來了還要幫我殺雞。”
沈靳忽然就笑了，坐了起來，把她也拉到床上坐下。
“就為這事？”
蘇窈撇了撇嘴：“這只是其中一件事。”
沈靳唇角浮起笑，把她伸手把她攬到懷裡：“我知道。”
抱了沒兩分鐘，那兩小燈泡又開始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