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兒先天雖是猿身,但卻因緣際會擁有至邪的邪兵衛之力和至純的佛門聖力,兩股力量不分伯仲,互相制衡,原本在萬聖巖這種佛氣浩蕩的所在,他體內的情況應該是佛氣壓過邪氣,可突然得知佛劍分說是自己的“父親”,又聽說他因此被萬聖巖處以極刑處罰,又驚又怒,年幼無法圓滿控制心中雜念,當即被邪力所乘,暴起殺害了佛門僧人,往遠處逃遁。
身為佛門聖行者佛劍分說的“兒子”,圓兒雖然是無辜的,但在一部分較為偏執的佛教徒眼中,他就是罪孽的化身,如今又有殺害佛門僧人的行為在身,入世的萬聖巖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李師道還知道,別人的行為也許是抓他回萬聖巖受審,可在一向嫉妒佛劍分說的瓔珞耶提或者異度魔界,以及籌謀此次暗算佛劍分說的魔後黑手眼中,圓兒就是勢必殺之而後快的物件,可以說走出萬聖巖的圓兒已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而李師道更在意的是,一旦圓兒落入異度魔界手中,其身懷的陰陽骨勢必被其所得,成為修補斷層,放出鬼族精銳的關鍵之物。
“圓兒如今的下落如何?萬聖巖準備如何處置?”李師道急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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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尊者果斷堅決的說:“殺害萬聖巖僧人,此罪非輕,自是應有萬聖巖護法羅漢擒拿回萬聖巖,交由大日殿懲處!”
光明尊者也道:“吾等以吩咐鎮殿羅漢外出擒拿,不日就將有結果。”
“唔……”
李師道沉吟起來。
萬聖巖已經確定圓兒殺害僧人一事屬實,一旦圓兒被大日殿的鎮殿羅漢擒拿回來,勢必會被萬聖巖懲處,因為其父乃是佛劍分說的緣故,激進派或者瓔珞耶提很可能會提議將其處死,即便反對派提出異議,他最強的遭遇也是被囚禁起來,再難得見天日。
可如果不擒拿回來,又會被異度魔界為首的勢力追殺捉拿,危險重重,而且如今他母親白猿已經被李師道帶到萬聖巖,如果圓兒不再萬聖巖,就沒辦法證明佛劍分說的清白,讓其繼續承受極刑,非死不可!
本以為有我插手應該能迅速幫助佛劍分說脫出劫難,可是世事實在難料啊!
李師道心中嘆息,圓兒的生死事關佛劍分說是否入魔,依如今的形式來看,只怕兩者的劫難都很難避的過去了。
“無論如何,也得盡力挽救一下。”
堅定決心,李師道看了一眼旁邊越來越煩躁的白猿,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佛門氣息的洗刷,自進入大日殿後白猿的行為就頗為沉靜,即便“知道”圓兒正在被萬聖巖擒拿追索,也是一副淡然平靜,與我無關的模樣。
動物終究是動物,即便有了造化,也很難擺脫獸性和野性。
李師道想了想,說道:“如今圓兒尚未被鎮殿羅漢捉拿回來,但我已帶來其生母白猿,聖行者觸犯佛門戒律的罪名就有了疑點,可否暫時將佛劍分說放出,免了極刑之苦,以免平白讓聖行者無辜承受極刑之苦?”
“……道者此言也算合理,斷然不能讓聖行者無辜受罪。只是當日判其罪行時,佛劍分說已經親口承認自身罪孽,佛門秘法也呈現其與圓兒有血緣關係,大日殿如果在沒有證據支撐的情況下放出佛劍分說,如何服眾。”無垢尊者遲疑道。
光明尊者嘆道:“事關佛門清譽,在圓兒沒有被擒回萬聖巖,證明其與白猿的血脈關係之前,佛劍分說的極刑無法停止。”
“這……”
李師道眼中的怒色一閃而逝。
平心而論,他的主張並不算過分,佛劍分說得獲極刑的罪名就是犯了佛門色戒,有了圓兒這個兒子,可如今圓兒的身份疑點揭開,完全有理由暫停對佛劍分說用刑,待得證明圓兒與白猿的母子關係是否屬實後,才能再行處置。
他的這種提議可謂是合情合理。
然而,無垢尊者和光明尊者的說辭,也有自己的道理。
當日佛劍分說實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口承認自己觸犯了佛門清規,認下了罪孽,因而才被處以極刑,不能以為別人的質疑而輕易動搖大日殿的判決。這輕率的行為有損大日殿在佛門僧眾眼中的威嚴地位,更容易讓人質疑佛門的公正公平之心。
另外,萬聖巖原本並非是鐵板一塊,是因為歷代大日殿的殿主佛法精湛,功德無量,才被尊為“聖尊者”,領導整個萬聖巖。
如今的聖尊者出了邪惡化身襲滅天來這種天大的“醜事”,以至於一步蓮華被善法天子勒令閉關,清查已罪,導致大日殿的聲勢大不如前,熱心於名利地位的瓔珞耶提之所以能在萬聖巖迅速擴充套件影響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大日殿沒有證據而輕放佛劍分說出來,原本不滿大日殿尊崇地位的僧人勢必會更加激進,甚至會影響到大日殿對萬聖巖的領導地位。在如今異度魔界蟄伏,襲滅天來滅佛之心不死的情況下,如果萬聖巖出現這種分崩離析地徵兆,後果之嚴重真是不堪設想。
李師道不死心的追問道:“聖行者乃是佛門翹楚,也不能特事特辦?”
“正因為是聖行者,才更沒有破例的可能!”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