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都是好珠寶,拿出一件也能換百千兩銀子,她也是進過皇宮的,自然識貨。
這一小箱珠寶,換成銀錢,也得有十幾萬兩。
真大方。
程若瑛嘴角帶著苦笑。
她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能用錢打發,就不用牽扯別的。
也對,他現在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她不過是個窮困的西川郡守之女。
地位天差地別。
程若瑛有些疲累,趴在桌上,埋起頭。
田姨敲門,送了一碗藥粥。
程若瑛隨手拿了幾件首飾給她。
“哎呦,大小姐,這般精貴的物件,奴家怎配?”
“你怎麼不配?從我十歲,你就照顧我們一家,爹納你為妾,都沒給你置辦幾件像樣的首飾。
我們從小沒了娘,你像娘照顧了我們這麼多年,幾件首飾而已,該得的。”
田姨眼睛有些發濕,知道她說一不二,小心的接過了那些金光閃閃的首飾。
與其說她願意伺候郡守大人,不如說她是因為這兩個沒孃的孩子。
可惜二小姐性子沒大小姐敞亮,什麼都不跟她說,只喜歡讀書,她什麼都插不上手,這才讓她走了歪路。
“對了,田姨,你有孕在身,以後不要什麼都親力親為,要是丫鬟不夠,我再去買幾個。”
“不不不,夠了,不花那個錢。”
田姨向來精打細算,一聽連忙擺手。
想當年,剛來西川的時候,他們銀錢都被搶了,還真多虧田姨會管家。
和她說了點話,程若瑛心情沒那麼沉悶了。
她忽然又覺得不甘。
霍斬風現在也沒有妻子了,她為什麼就不能試試!
反正也沒見他有什麼意中人!
這樣想著,她起身又出了府,直奔軍營而去。
這時候的程郡守,正拿著一幅空白臉的畫像在研究。
這正是兩年前程若瑛走後,他從她房中的櫃子最底下發現的那幅畫。
長女根本沒學過什麼丹青繪畫,她沒畫臉,大概是因為……畫不出來。
程郡守拿了筆,就給那具粗糙的人身上畫上了臉,頭發。
畫完了一看。
這不妥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