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辱。
那具柔弱的身體,是怎麼撐下來的?
出了豔春樓,霍寶鴻就與炎猛分道揚鑣。
他步履蹣跚,神色如常,回到家中。
霍江臨和霍江初正在屋裡爭吵著什麼。
“霍江初,你的女人惡毒至此,家裡不能沒有你嫂嫂,我要找她回來,你給我讓開!”
“霍江臨,你不準再去糾纏她!”
“霍江初!你算老幾?”
“真要我說出來嗎?當年你找一群混混去欺負嫂嫂父女,用卑劣的手段哄騙了她。真要我去告訴嫂嫂嗎?”
“你……”
霍寶鴻走進來,平靜的看著長子。
“江臨,你跟我來。”
“爹……”霍江臨瑟縮一下,咬咬牙跟著進了廚房。
霍寶鴻舀了一勺粗麵,開始和麵。
那點面也就能攤兩個餅子。
霍江臨盯著,想象著它熟了的樣子,不禁嚥了咽口水。
他餓。
爹只給二弟吃飯,不給他吃。
餅子要上鍋的時候,霍寶鴻從懷裡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撒了上去。
“爹,那是什麼?”
“爹做了多年生意,也跟南來北往的商客學了不少東西,比如這夢裡回鄉……”
霍江臨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說夢裡回鄉是什麼。
等餅子做好,霍寶鴻便問:“你吃嗎?”
“……不吃。”不知為什麼,霍江臨此刻一點都不想吃那個餅子了。
或許是因為爹的口氣太過和藹,他有些適應不能。
“好,跟我再去一趟豔春樓,和你兩個妹妹,告個別吧。以後,見不到了。”
……
豔春樓,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霍寶鴻和霍江臨又等了很久,才等到溶溶月姐妹花送走了第二波客人。
很顯然,第二波客人並不是單純的陪酒。
兩人面色發紅,神態靡靡,看見霍寶鴻和霍江臨,裝都不願意裝了。
“又來幹什麼!你能拿出錢來贖嗎?”
“爹給你們送兩個家鄉的烙餅。”
“算了吧!豔春樓吃的都是南方的白米!是僱傭鏢局運過來的,你那黑乎乎的餅子,留著自己吃吧!”
霍寶鴻垂下頭,低語:“爹很後悔,以前總是忙生意,沒有多和你們相處。”
以至於,曾經那麼天真可愛的孩子,被丁氏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父女一場,就當爹,盡最後一場為父的責任。
再吃一口霍家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