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確實不由自主就對人家存了偏見。
得了,是他多嘴。
“告辭。”他冷著臉說了一句,大步出了店。
桑寧又從後面追上來。
“郡守大人,問你個問題,聽說你有個苦等二十年的未婚妻?”
聽說,聽誰說的?
這些個多嘴的!
“如何?”
“呃,沒什麼,隨便談談,大人看我們這些女子惹人厭的時候,不妨想想你那未婚妻,也許她也正在某個地方受苦,希望有人能善待她一些。”
“女子在這世間生存是很艱難的,尤其是沒有父母相護的女子。”
白義一怔。
心裡的惱怒就一寸寸消了下去。
是啊,女子很苦。
在家從父,出家從夫,夫死從子。
嫁對了人,尚有遮風避雨之處,嫁不對人,婆家欺,男人欺,外人欺。
莫翠語何嘗不是其中一個呢?
為什麼他就偏偏對她存了偏見。
流放之路,她一個弱女子,能反抗的了手握刀劍的衙役嗎?
“抱歉,剛才是本官不對,若有人來尋麻煩,盡管去衙門喊人。”
這意思就是要護著她們了。
桑寧當然高興。
但沒忘了想問的事。
“大人,您表妹身上可有什麼記號?或者身上帶著什麼信物,玉佩啊,鎖子啊什麼的,說不定哪天會有奇跡,就讓我給碰上了呢?
哦,冒昧問一句,您表妹出身何處?”
白義有些莫名。
那個表妹他都快忘的差不多了,他不成婚完全是因為不想,跟她有什麼關系?
憑舅舅的勢力,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估計今生再見也是不可能的了。
奇跡?
哪有那麼多奇跡。
白義想了想,好像聽表兄說過表妹哪裡有痣來著?
腿?屁股?
忘了。
至於信物,更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