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夫君的話,蘇尚自是不願放任離去的,平時李幼白在家的時間就少,如今好不容易兩人能夠如此親密地待在一起,她是不願放過這個機會的,可能會耽誤彼此一些事情,但也許無傷大雅,除非李幼白堅持,否則她是不會一意孤行那般固執。
沒過一會,李幼白的說話聲變了沉重蜿蜒呼吸,蘇尚感覺這樣很好,看著半閉著眼眸的李幼白,雪白的肌膚上是動人的紅粉之色,她便知道,自己夫君這敏感的身子又要受不了了。
“外邊下雨,夫君還是別出去練功了,我來教些夫君新的東西。”
蘇尚挪開手,將李幼白一把扶到自己身上坐下,隨後輕輕扯掉披在李幼白身上的輕紗。
對於蘇尚的舉動李幼白不言,閉合著眼雙臂撐在床上,哪怕她已經很能忍了,但穴道全開之下,身體敏感數倍的反應回傳至她腦海時,也終究敗下陣來哼出了聲。
房間外的雨漸漸落大,嘩嘩的雨幕籠罩了整個宅邸,枝葉被勁風打得搖晃,雨水滾落掉下青石地面,沿著石磚流淌匯成小溪。
石階,木柱,雕樑畫棟的房簷與屋舍,古色古香的建築很快就沾滿水滴,細微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被雨聲壓下再也聽不到了。
立秋轉眼襲來,第十五年已然過去了一半,北方的戰事開始出現變故,訊息遠遠傳到中州里,陸續的,作為堡壘的北方沙溪縣第一批災民已經開始往南遷移,有些甚至已經跑到了中州城外圍。
城外雜亂的吵鬧聲中,人群裡,孤身一人的小姑娘推著木車,搖搖晃晃擠進人群,跟著人流往城內走著,像她一樣的人比比皆是,守城將士在指示下只會放一部分有價值的人進城。
小姑娘從懷裡掏出碎銀來,過了關,這才順利進入城中,她推著木車走在街上,看著寬闊整潔的長街,奢華的鋪面與接踵而至的商販走卒,她眼中滿是迷茫。
目光隨即落到眼前的推車上,心中鼓起希望與勇氣,咬牙繼續推著進入了鬧市裡。
等第一批逃難的災民到來,更為細緻的訊息才逐漸傳到城中,以點蒼劍派為首的武林正道聯盟,七個掌門宗師級高手對顧鐵心進行圍剿式進攻,仍然不敵,但卻將這支秦國先鋒軍死死咬住,為側翼協同進軍江湖武林人士贏得了寶貴的進攻時機。
原是作為進攻方的秦軍,在被魏國奪得主動權後很快就丟失了正面戰場的部署能力,讓魏國坐擁嚴防死守佔據了幾個山頭,使得想要往前行軍更為困難,要麼強攻,要麼尋找其他出路。
作為主將的白莽使了一記奇謀,令兩千士卒水路步伐前進,耗時半月繞至腹地,兩面夾擊之下,只堪堪撕裂出來一條口子互相僵持下來。
觀是音作為此次隨白莽繼續北上的謀士,這這場短暫的交鋒裡並未聽到任何動靜,倒是讓戰事越加焦灼起來。
而另一面,由江湖人引路的武林人士一舉成功偷襲打亂了沙溪縣這座堡壘的防守,雖未攻破,卻已經探出虛實與地貌,這是北方百姓逃難的根本原因,他們對朝廷失去了信心。
此時不走,下一次進攻或許就守不住了,許多人抱著悲觀的態度拖家帶口遠離,並且隨著三國演義故事在中州城的繼續傳播,江湖民間,願意參軍的人倒是多了起來。
這種變化肉眼難辨,唯有在留心注意大局的朝廷才清楚,有意無意故意將故事傳播,大肆宣揚英雄建功立業的事蹟,給老百姓洗腦。
而在八月初旬的一天,兵鐵終於差人將最新鍛造出來的火槍給李幼白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