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沈帆睡得很熟很熟。
江晚晚睜開了眼,她想著自己趁著對方不知道,塞在自己枕頭下的東西。
良久,她小心翼翼的不吵醒對方,從枕頭下翻出了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她開啟了那小盒子,盒子裡面緊緊擺放著那鴿子蛋那麼大的鑽戒。
那鑽戒在這麼暗的環境裡都能找到光源折射著。
她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那鑽戒,將盒子塞了回去,轉過身來。
陸沈帆似乎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了自己的動靜,他懷抱放鬆了一些。
許是以為她被他箍著睡,睡不舒服,所以特意放寬鬆點讓她睡得好些。
江晚晚望著他安靜的睡眼,他的眉眼哪怕在這暗中看不真切她也能在自己的腦海中細細的描繪。
他的大手就在自己能觸及的地方。
江晚晚又等了一會兒,等他又睡了過去,她才敢再有動作,把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她想。
他對自己走了99步。
那剩下的一步,就由她來走吧。
等第二天陸沈帆是被懷裡的江晚晚撓癢癢撓醒來的。
他本不怕癢的。
但是她那小手往自己身上戳著划著,他莫名的就覺得自己骨子都酥麻了。
“嗯?”
他眯著眼,大手準確無誤的抓到她那調皮搗蛋的小手。
抓到的一瞬,他覺得有點兒異樣。
鳳眸睜開。
他那麼顯而易見的看到了那顆好大好大鴿子蛋那麼大的鑽戒。
陸沈帆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他感覺到自己嗓子艱澀沙啞,大腦一片空白。
“傻了嗎?夫君?”
江晚晚的手不老實的在他的掌心撓了幾下然後便逃了出來,那雙桃花眼眼底倒映著他,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輝。
“……晚晚。”
陸沈帆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